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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秋笑:「我不道歉。」
雲嚮明點頭:「子不教父之過,我道歉。」
他轉頭對一屋子的人說:「希望大家都不要再計較。」
一時間所有人都驚住了。
「爸爸!」雲鹿滿身汙穢,狼狽地站著,他本以為鬱秋哪怕不被打也會被雲嚮明罵一頓,徹底失去家裡唯一一個不站隊的親人,卻沒想雲嚮明會這麼說。
我來道歉……天哪!
雲嚮明從來沒有疼愛過哪個孩子,更沒有向別人道過歉。
這意味著什麼?雲嚮明聽說了鬱秋的經歷心疼他了?還是……他這種家庭的家長果然更注重血緣?
雲鹿不敢想,他焦急地抓住了劉清瀾的手,十二分的焦急都是真的,「媽媽,我不要爸爸道歉,都是我們小孩子的事,小鹿沒和弟弟相處好,小鹿錯了。」
說著就流下了眼淚,淚水混著奶油,看起來狼狽悽慘。
劉清瀾見狀不管不顧地將他抱在懷裡,母子倆痛哭起來,「我的孩子,委屈了你,太懂事果然是讓別人欺負的。」
鬱秋發洩了一通,毫髮無損,沒興趣再去反駁母親嘴裡那個「別人」的用詞。
他又恢復了那個甜美少年的模樣,從父親的身後環抱住他,「爸爸,那你今晚還陪我過生日嗎?」
雲嚮明默然一瞬,「我今晚的工作推不開。」
「嗯,」鬱秋點點頭,「雖然你去年能推開工作陪雲鹿,但是我理解你今年比去年忙,畢竟你們家大業大我不懂。」
這句話是諷刺雲鹿說他不懂家裡的事,暗諷他沒見過市面只見過打工的,但實際上收養他的鬱家雖然不是大家,卻也很有資產,鬱秋被當小太子爺寵大,只是小時候身子弱所以養在鄉下老太爺身邊,這些公司裡的事情一早就跟著老太爺耳濡目染,估計比雲鹿知道的多多了。
雲嚮明聽出了他的嘲諷,「我會儘快回來。」
鬱秋笑了下,頭也不回地回房間了。
他一走其他人也被氣走了,劉清瀾心疼地拉著雲鹿去清洗,嘴上不停唸叨著「早知道讓他學了規矩再回來 ,野孩子真沒教養」,然後就帶著雲鹿去買禮物安慰他了,叫都沒叫鬱秋一聲。
等雲家父子也離去後,傭人們也相繼離開了。
在雲家的第二個生日,又只剩下了鬱秋一個人,鬱秋痛痛快快地發了一場瘋,一點也不難過,哼著歌把行李收拾起來。
期間雲嚮明給他發了個簡訊,「等我回去再說。」
鬱秋才不會等他,這個父親在今天之前從未保護過他。他也不理解他到底有多麼重要的事不能陪十八年來沒有關懷過的親兒子過一次十八歲生日,大概是需要他拯救地球吧。
鬱秋的十八歲不會有第二次,地球也沒有第二個,這樣就說的過去了。
想了想,臨走前他給雲嚮明發了個簡訊:「爸爸,你們都不愛我,我走了。」
說完又綠茶地補了一句:「我愛你,可惜沒聽到你說愛我。」
然後他打了車,上了車之後給一個人打了電話。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接了起來,男人的聲音像大提琴,沉重而好聽,「做什麼?」
鬱秋給自己買了一個冰激凌,漫不經心地舔了下,和臉上的表情不同,他的語氣是小心翼翼說,還帶著微弱的卑微和祈求,聽起來可憐極了。
「老師,我坐火車來找你了,你出來看看我好嗎?」
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拒絕這樣的要求。
男人似乎嘆了口氣,無奈地呢喃了句「小孩子」。
鬱秋無聲笑了下,又可憐巴巴地咬了下嘴唇:「老師……」
男人那邊傳來開門和關門聲,還有男士皮鞋落到地面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