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浮塵浮沉(第1/2 頁)

一餐用過，還未到晌午。

師徒三者加上一頭龍馬，便又啟程上路。

日頭未落，他們便跨過了八百里黃風嶺。

越過那高聳的山脈，這邊便是一片平原，一馬平川。

這裡雖有些乾旱，但也有綠洲。

有國有民，也算繁榮。

唐僧師徒一行橫穿這綠洲之國。

李福一路之上，行行走走，寫寫畫畫，一如之前之過往，將此間風土人情，山脈水文記錄下來。

他有時還讓那悟空或是八戒升入空中，於雲端鳥瞰，確認他畫那地圖可否有疏漏。

八戒和悟空皆不甚理解。

於他們而言，這小小國度，騰雲駕霧穿過不過須臾之間，何必如此用心費力。

李福與他們說道，“若是真可如此輕鬆，那為何佛祖如來，還若親口定下法旨，要我等腳踏實地丈量至靈山。”

“騰雲駕霧，雖可穿越山海，卻穿越不了人心。”

“無論是那三十三天之上的雲霄天庭，亦或是極西之地的靈山，乃至是九幽之下的地府。”

“他們能存在的根基，不是甚麼騰雲駕霧，翻江倒海的手段，而是……普通凡人信念的力量。”

“信則靈，不信則無。”

李福說道，“佛祖如來讓我等取經不過是一種宣傳之手段。讓我大唐子民人盡皆知，唐皇喜歡佛門。”

“隨後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大唐一國必然佛家大興，信眾萬萬。”

“而這從大唐到那靈山一路上所遇之國。見有我等取經之人，得知像那大唐盛世，都要前往西天取經，悟空和悟能，你說他們能不效仿？”

悟空和悟能點了點頭。

李福又說道，“若是還不信，也不要緊。”

“我等一路西行，需要遇到諸多磨難。”

“這等對於我等來說之磨難，何嘗不可用來威懾沿途之子民呢？”

“沒有問題就製造問題，製造問題再解決問題。”

“如此一來，還怕有人不信仰？”

李福說道這裡的時候，悟空忽然疑問道，“師父，你說上至天庭下至九幽，一切神靈仙佛之能力，皆來自於凡人之願力。”

“可我……自覺悟修行之後，並未得到什麼凡人的認可，只是修煉也得了這一身本事！”

悟空說道，“我倒是覺得，成仙也好，成佛也罷，靠得還是個人的修行和覺悟。”

李福問道，“真是如此麼？”

“常言道，‘人在山為仙，人在谷為俗。’”

“這便是凡人集體的意識，落在了文字上，便成了約定俗成的傳說。”

“有了這個傳說，普通之人才可輕易分得清俗人和仙人。”

“若是修煉即可成仙，那八戒又是如何昇仙的呢？”

“他服用仙丹之前，可曾有修行過？”

悟空說道，“那是因為仙丹裡有天材地寶，珍惜的很。”

李福說道，“我承認老君的仙丹裡是有天材地寶，可若光有天材地寶便可昇仙。”

“那為何人間王朝，歷朝歷代，皇帝國王等人物，服食仙丹卻不得飛昇。”

“因為，凡人始終覺得他是人，不得成仙。”

悟空還要說些什麼。

李福這邊卻說道，“悟空，你我莫要繼續爭論。為師所說這些，不過是為師出長安城以來，一路觀察之感悟，做不得準。”

“我只是一屆凡人，怎可能輕易洞徹此間世界真諦呢？”

悟空這邊似有所悟，悟能那邊扛著行李，沒甚麼話。

他雖有些神通，會些法術。

可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