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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祈縈,你是要氣死我才肯罷休嗎?”她明知道她一見到她就發火,卻還往她的眼皮底下湊。
“兒臣特來懇請太后成全陛下的痴情,給陛下與薩莉郡主佈置大婚。皇宮裡剛發生不測,也需要衝喜,朝臣們被近日這些事弄得也乏了,正好可以一醉方休,好好放鬆心情。再者說,若玖瀾與達斡爾族聯姻,三國和平盟約也更穩固。”
“哼哼,藍祈縈,你聰明絕頂,卻並非一個大度之人,你到底要怎樣?”
“所以,就請太后成全兒臣難得的大度吧!麗貴妃剛死,陛下正好少一個皇貴妃。”
蕭雅爾坐在鳳椅上左思右想,祈縈足足跪了一盞茶的時間,她卻也沒有想通祈縈到底意欲何為。這件事說對南闋對她藍祈縈沒有任何利處,為何她要懇求?難道只是因為愛嗎?可是愛一個男人也不該放任他和另一個女人成婚呀。“起來吧,哀家聽說你正在追查刺殺夙兒的兇手,可有線索了?”
祈縈站起身,兀自在蕭雅爾左手邊的高背椅上坐下,“真兇已經追查到,只是還少幾條證據,很快就水落石出。”
“雖然哀家不喜歡你,可你做事,哀家還是最放心的。哀家就按照你說的做,給夙兒和薩莉準備大婚。”蕭雅爾嘆了口氣,斜睨打量著她,又忍不住開口,“你那漫花舞跳得絕妙,玖瀾怕是找不出能與你媲美之人了,也難怪夙兒喜歡你。你的腳傷可好了?”
“尚未痊癒,已無大礙,多謝太后關切。”
“如今你復位皇后,又能如此識大體,後宮太平,哀家自然也欣慰。好好調養身體,明年此時,說不定又能為皇族添丁了。”
“是。”
蕭雅爾終於還是問出積壓在心底的話,“你就沒想過把靖宸和婉瓊帶回來麼?”
“想過,不過,他們是我的孩子,留在玖瀾皇宮只會遭妒遭害,倒是不如留在南闋皇宮。我的皇兄藍祈昊身為南闋儲君,定然會對他們悉心呵護。”
蕭雅爾剛壓下的怒火又湧上來,“藍祈縈,你可不要不識抬舉,他們畢竟是夙兒的骨肉,留在南闋像話麼?你的父母都心狠手辣,一時怒氣收不住殺了他們,你如何對夙兒交代?”
“人各有命,若靖宸和婉瓊註定活不長久,我這個做孃親的也會去那邊陪他們,太后就不必憂心了。”祈縈雖然在司徒府長大的十六年內對自己的父母見得不多,卻也知道他們是怎樣的人,他們有時的確心狠手辣,卻還不至於拿著自己的外孫和外孫女開殺戒。“若太后沒有其他吩咐,兒臣告退。”
“藍——祈——縈!”
祈縈踩著蕭雅爾暴跳如雷的怒火走出雍慈宮大殿,從福仁手上接過他遞上的一片紙藏入袖中。她沒有再去承乾宮,而是去了鳳安宮——如今,那裡才是她的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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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輝煌的燈火終究照不亮沉暗的夜,而鳳安宮就如幽暗的冷宮,四下漆黑,被夏夜的陰雲壓著,更是叫人窒息。
祈縈推開殿門,取出火摺子,乍然被室內坐在正位上的兩個人嚇了一跳,“父皇,母后,你們怎麼再這裡?”還真是兩位不速之客,簡直如地獄裡的閻羅,坐在那邊無聲無息地。
“縈兒,我們自然是在等你,我給你帶來一顆夜明珠,不必用火摺子也可以讓這鳳安宮輝煌徹亮。”司徒琦說著,開啟手邊矮几上的木盒,夜明珠瞬間將整個宮殿頓時被照得徹亮,那顆巨大的珠子晶瑩剔透,世間罕見,竟有兩個白瓷碗扣起來一般大。
祈縈這才發現,鳳安宮裡的一切佈置都被更換了,從垂簾到地毯,都是南闋的風格,奢華唯美,如夢如幻,無不精緻。而鳳椅上的兩個人沒有穿龍袍鳳袍,而是穿了飄逸的南闋便裝,藍望潮偉岸健碩,司徒琦驚豔絕倫,兩人相映相襯,美得叫人睜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