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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色匆匆的村民手中的手電光雜亂無章地閃爍,村裡膽子大點的男人女人都打起了手電向魚塘方向跑,兒童、老人倒是沒看到幾個,村裡人迷信,七月半是不能走夜路的,怕老人小孩子染上邪氣。
劉俊越過奔跑的人群,有平時熟悉的村人卻沒一個人和劉俊打招呼,劉俊跑的飛快,撞倒幾個村人,居然沒人敢頂撞劉俊,平時不是這樣的,大家卻像躲瘟疫一樣躲著他。
在七月半的夜,墳山的水塘又要扔人祭祖了,大家都是奔著看熱鬧去的,墳山的水塘有多少年沒沉人了,村民們的心裡興奮莫名、激動難忍呢……
劉俊跑著跑著,心在滴血,心裡越來越冷,父親出事了,他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村裡人沒有人告訴他,要不是啞巴肖力報信來得及時,恐怕當劉俊睡到天亮時,父親早已經在墳山的魚塘裡屍骨無存了。
這個村的人很冷,冷血得可怕,劉俊對壟上村的人已沒有任何的留戀,也不想留戀,不但沒有留戀,而是瞬間滋生出了一種仇恨,一種刻骨銘心的仇恨,瞬間頓悟了大哥劉強為什麼會殺人,尊嚴不可辱啊!
這個山村的人很封建很愚昧,容不下異族人,劉俊自小就覺得父親在壟上村一直都是夾著尾巴做人,劉家獨門一支在肖家村難以安身……
想到父親生死未卜,劉俊心裡騰地升起一個可怕的念頭,如果父親真的沉塘了,或許就在這個中元鬼節的夜晚,劉俊要壯士斷腕大殺四方,然後慷慨奔赴九泉,與逝去的親人一家團圓。
第003章 東窗事發
所謂山高皇帝遠,在遠離縣城資訊閉塞極為偏僻的壟上村,真要弄出個人命沉塘來,也不是不可能。
劉俊瘋了般地朝墳山方向奔跑,手上緊攥著畢業前在縣城中學校門口地攤上花十元淘來的功能齊全的山寨版瑞士軍刀,這把被劉俊平時耍滑了的瑞士軍刀雖說是仿製的,但材質卻不錯,居然是不鏽鋼製造的,握在手裡沉甸甸的,挺有手感。
父親生死未卜,或許晚到一分鐘就見不到父親了,劉俊由不得多想,一路狂奔,連著撞倒幾個打著手電趕向墳山魚塘的村人,沒有人敢罵瘋狗一樣的劉俊,趕熱鬧的村民紛紛閃避。
緊跟在劉俊身後奔跑的啞巴倒是心腸好,劉俊撞倒人了,他都上前一一扶起來,還連連朝被撞的人打著對不起的啞語手勢,代劉俊陪不是。
離劉俊家兩三公里遠的村東頭的墳山前的大水塘,在劉俊的狂奔下傾刻就到。
大水塘前圍了一圈人,手電光亂晃,劉俊與啞巴分開人群,頓時尖叫、怒喝聲充斥盈耳。
劉俊衝進人群一瞧,一下怔住了,只見離水塘不到半米的地方的草蓆上,一對赤條條的男女背靠背雙手雙腳用挑禾的麻繩粗暴地反剪捆綁在一起,草蓆上還有斑斑血跡,男女看似奄奄一息。
赤身男女的頭腳兩處站著村長的兩個弟弟肖福仁與肖福權,面露猙獰的村長肖福貴居高臨下的雙手交叉胸前,腳上那雙在手電光照耀下油光鋥亮的大頭皮鞋,讓人不寒而慄,只要肖福貴一皮鞋揣下去,被綁赤身的男女就得沉入水塘餵魚了。
草蓆上躺著的赤身男女不是別人,男的正是在村委會打長途與村長老婆田秀花偷情的劉俊的父親劉德奎,女的就是田秀花,兩人偷情東窗事發,被某種原因臨時取消與鄉武裝部長外出考察的村長肖福貴偶然半夜回來抓了個現行。
深更半夜在村委會一樓小賣部抓到老婆偷情的肖福貴羞辱之極,沒有當場發飈,怕打不贏粗壯的劉德奎。
肖福貴雖貴為村長,但卻生得矮小,與高大結實的劉德奎不敢正面對抗,遂緊咬鋼牙忍了,捲起堆在一旁的劉德奎與田秀花的衣服迅速退出將門反鎖上,守著村委會大門,朝著村委會院牆外吼了幾嗓子,喊叫兩個胞兄弟來幫著解決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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