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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獨木橋上與仇家相遇,“狹路相逢”四個字形容是再貼切不過了。
姥爹早在偷偷跟著那老頭來瞎子坳的時候就看好了這塊地方。
“但是有句話叫做‘狹路相逢勇者勝’,這可能會激發小米隱藏的巨大力量。”歪道士略微擔心地說道,“不過馬秀才你的實力在這裡,她爆發再強大的力量也沒有用。一隻螞蟻爆發再強大的力量。又怎麼敵得過一個人摁下的指頭?”
姥爹不搭理歪道士,他兀自將聻絲兒繞在四周的小樹上。
“你要用這個東西困住她?多此一舉嘛。”歪道士說道。呆溝名劃。
姥爹沒有聽他的話,繼續將聻絲兒繞到樹上,只留對面那個路口。
歪道士打趣道:“馬岳雲還怕你不肯下狠手呢,沒想到你比我還狠心。你把聻絲兒這麼一繞,等她進來後再將路口一堵,她就真的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一切準備就當。姥爹挺直身板,面對著老頭離開的方向,目光如炬。
歪道士見姥爹不願多說話,便也閉住了嘴邊,默默地感受著略帶寒意的夜風從臉上拂過,如一隻沒有體溫的手在臉上撫摸。
月亮已經爬上樹梢,如一隻偷偷看著他們倆的眼。
歪道士等了許久,終於耐不住寂寞,問姥爹道:“那些小鬼應該吃完了飯吧?怎麼還不見他帶著小米來呢?”
姥爹的眼睛依舊盯著老頭離去的方向,一句話也不說。
忽然間。姥爹感覺到月光分成了絲絲縷縷,如同白天強烈的陽光。那絲絲縷縷的月光落在姥爹的臉上,居然有著陽光才有的溫度,“曬”得姥爹臉上發燙。
姥爹正覺得奇怪,那絲絲縷縷的月光頓然凝固了。一根根月光就如一根根被拉直緊繃的釣魚絲線。
姥爹一張開嘴,那些絲線就進了他的嘴裡,落到了他的舌頭上。
他嚐到了強烈的苦澀味道,如同品嚐苦瓜,如同品嚐淚水。姥爹想起了在杭州曼珠樓喝到的淚水酒。
讓我嚐嚐這苦澀的味道吧。姥爹心想。
於是,他蠕動舌頭,輕輕吸食這苦澀的月光。
開始這月光苦澀得很,但隨著吸食慢慢變得沒有那麼苦,只有一絲淡淡的苦味,最後一點兒苦味都沒有了。
是我的舌頭麻木了,還是月光本身沒有那麼苦了?姥爹沒有答案。
在苦味完全消失之後,月光由凝固又變為流動,由流動又變為朦朧。姥爹再吸的時候就感覺到只有空氣了。
歪道士沒有注意到姥爹的細微動作,他將注意力放在前方。他踮起腳來朝前面看,嘴裡嘟囔道:“他不會把我們的計劃告訴那些小鬼了吧?”
這一踮腳,雖然沒有看到什麼,但是歪道士聽到了老頭的說話聲:“就在前面一點點,我給你帶了一點別的吃的。你知道的,你那些夥伴嫉妒心太強,讓他們看到了不好。”
姥爹也聽到了。
老頭的聲音有點大,似乎故意提醒姥爹和歪道士……小米就要到了。
歪道士回頭欣喜地扯了扯姥爹的衣服,低聲說道:“來了,來了。”說完,他伸長脖子眯起眼睛看了看姥爹,有些迷惑。
姥爹問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歪道士道:“現在看你好像跟剛才有點不同。”
“哪裡不同?”
“說不上來。”
姥爹心裡清楚了,以前每次他吸食過陽光或者月光,羅步齋都能感覺出來。看來歪道士也能感受到一些,只是沒有羅步齋感受的那麼明顯罷了。
“呃,別說這些了,小米馬上要到了。”歪道士掏出一張黃紙符來,“你也做好準備吧。”
姥爹抽出一截聻絲兒來。
不一會兒,小米和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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