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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琛的酒量不差，這一點酒還不足以讓他喝醉，這會兒非常清醒，他看著岑樂雙頰通紅，一雙眼睛裡又滿是自己倒影的模樣，只覺得可愛的不得了，恨不得將人揉進懷裡，再親上一口。

親上一口！？

牧琛被自己越來越瘋狂的想法嚇了一大跳，慌忙下撞到了桌子，險些打掉了放在上頭的酒杯。

岑樂看到，眨了眨眼，問：&ldo;你怎麼了？&rdo;

牧琛移開眼睛，沉默著搖了搖頭。

他連忙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待冷靜下來，就道：&ldo;你想說什麼，我替你向秦少爺轉述。&rdo;

岑樂笑了起來，想也不想就道：&ldo;牧琛你最好了。&rdo;

岑樂這句話其實沒別的意思，他有點迷糊了，便本能地將心底的話，毫不隱藏的說了出來。

他確實是打從心底裡，覺得牧琛很好。

當初若是換一個看見他，或許也會救下他，可卻不會為了和他順利交流，而專門向他學習手語。

為了他專門學習手語，就算換到現代，他那些在孤兒院朝夕相處的夥伴裡，都沒有一人願意做。

看懂了岑樂的意思，牧琛怔了怔，待反應過來，不禁心裡一喜，嘴角自然上揚了起來。

秦明一手撐著臉，一手把玩著酒杯，饒有興趣地看著岑樂和牧琛的交談，見兩人終於停下，他便好奇地問牧琛：&ldo;你們都是這麼交流的嗎？這一番比劃下來，你就能看懂了？&rdo;

說著，他還學著岑樂剛才的手勢，模仿了一下，不過有些不倫不類。

&ldo;能看懂。&rdo;牧琛言簡意賅地回答。

看了一眼牧琛，秦明笑了一下，他沒再細問下去，轉而問道：&ldo;岑兄是想和我說什麼？&rdo;

牧琛看岑樂比完，便替岑樂轉達：&ldo;他想向你打聽一件事。&rdo;

&ldo;噢？&rdo;秦明挑了下眉，&ldo;岑兄你想問何事？但說無妨。&rdo;

岑樂道：&ldo;我想向你打聽一下，這蘇州城裡，哪裡有賣琉璃器具？&rdo;

&ldo;琉璃器具？&rdo;秦明詫異，&ldo;岑兄你要琉璃器具做什麼？&rdo;

琉璃製品好看雖然好看，但價格實在太高，小小一樣就要幾兩銀子，又有些華而不實，他不明白，岑樂買來有什麼用，那一般都是不差錢的紈絝子弟才會玩的消遣玩意兒。

岑樂也不隱瞞，誠實以告：&ldo;我準備用它來制胭脂和香膏。&rdo;

秦府名下雖然商號眾多，卻沒有做胭脂生意的，並不會衝突，他說出來，也沒多少關係。

秦明不解：&ldo;做胭脂為何要用琉璃器具？&rdo;

他雖然不涉及胭脂生意，但製作胭脂的方法，也略知一二，可用琉璃製作，簡直聞所未聞。

岑樂點頭：&ldo;用琉璃器具做出的胭脂和香膏，質量最好。&rdo;

&ldo;原來如此，是我孤陋寡聞了。&rdo;秦明想了想，告訴岑樂，&ldo;據我所知，整個蘇州城，只有一家鋪子有賣琉璃製品，鋪子名為&l;古玉齋&r;，你走進去，若是沒看見，問一問掌櫃就可。&rdo;

聽到有地方有賣，岑樂頓時喜上眉梢，&ldo;多謝秦少爺。&rdo;

秦明擺了擺手，沉吟了會兒，又道：&ldo;若是可以，岑兄做出胭脂後，可否拿來給我瞧瞧？&rdo;

岑樂滿口答應：&ldo;自然可以。&rdo;

心裡的大石落下，岑樂非常開心，後面喝的更暢快了，等到結束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