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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盯著地面。哈利走近他時，能看到他面頰上仍掛有新近的淚痕。他旁邊的座位上放著一臺電子裝置。

&ldo;牧師?&rdo;

聽到哈利的聲音，牧師抬起頭。他的臉色很不好，眼睛好像陷人憂鬱的雙頰中，一副極其缺少睡眠的神情，&ldo;謝謝你能來。&rdo;沃爾多牧師的聲音幾乎跟耳語一樣，這讓哈利覺得好像他是第一個來參加牧師兒子喪禮的客人。

&ldo;你的秘書說你想見我。&rdo;

沃爾多牧師抬頭看著舞臺上方的一個熒幕，又開始哭泣起來，&ldo;鮑比&iddot;喬那時四歲。&rdo;他的聲音很低，&ldo;那是他的母親在推他。七年前她去了天堂，我們的上帝那裡‐‐癌症。&rdo;

他按下身旁電子裝置上的一個鍵，小男孩和女人開始動起來。哈利陪著這個哭泣的男人一起看他的家庭錄影。熒幕上，孩子和女人都在大聲歡笑著，小男孩喊著他想盪得更高些。

&ldo;他一直是個好孩子，早熟，但是個好孩子。只是在後來，到了十幾歲的時候，他跟一群孩子混在一起，那些孩子在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吸毒、酗酒，有時甚至偷東西。當然，總有一些不檢點的年輕女人跟他們一起廝混。那剛好是他母親去世後的那段時間。那段時間他最需要引導，而我一心撲在工作上。你知道，我所感覺到的只有失去妻子的痛苦，為了排解痛苦，我埋頭於工作中。我告訴自己，我必須讓這個教堂變得更大，讓它在宗教界更具影響力。我朝著那個目標夜以繼日地奮鬥，終於讓教堂達到了現在這個水準。但是當初我真正需要做的是照顧好我的兒子。那時他承受著痛苦，但我也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沒有察覺到。&rdo;

&ldo;許多孩子在青少年時期都陷人困境，牧師，但大多數都自己走了出來。&rdo;

約翰&iddot;沃爾多慢慢地搖搖頭，&ldo;不，我兒子在邪路上走遠了，是我幫著把他引向了邪路。&rdo;他轉過身，抬頭看著哈利，&ldo;你認為是鮑比&iddot;喬殺害了那個女人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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