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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聲音勾了魂回來,宋銘錚稍一抬眼,賀聽昭咬了操縱杆往前頂了一點,膝蓋正蹭著他的腿。倒不像是什麼求他撒嬌的表情,見他抬頭笑了一下,還是溫柔的很。
其實成年之後,賀聽昭沒留下什麼「少年氣」。宋銘錚身邊永遠少不了那些鶯鶯燕燕,甚至許多男孩都被特意送到他身邊。大約是覺得他這樣的男人必然有徵服欲,不會喜歡太過精明的情人,無論是裝模作樣還是天生如此,那些男孩身上總是少不了那些所謂的天真無邪,大多是宋銘錚一眼就看得出的矯揉造作,讓他分外討厭。
可說起來賀聽昭也會和他撒嬌,只是偶爾甜他兩下,宋銘錚喜歡的不行。就像現在,明明只是叫了他一聲,但是就直接哄在他的點上,讓宋銘錚覺得他比任何人都可愛。
他時常會想這些事,每一次覺得驚奇。但是好像他並不厭煩,也始終沒有覺得膩。
宋銘錚應了一聲,站起身去把賀聽昭從輪椅上抱下來。把雙手放到腋下,代替了腋下原本的擋板作用,就把人帶起。往前傾的瞬間,賀聽昭的脖頸就失去支撐,順勢倒在了宋銘錚的肩膀上,這感受他們都已經習慣,只是在有著暗色霓虹的包廂裡,彼此熟悉的氣息又格外曖昧起來。
好像身體有所接觸之後的一舉一動都變得多了幾分甜。
賀聽昭無意識的呻吟了一聲,體位性低血壓如約而至,被宋銘錚動了一下就開始頭暈眼花,眼前燈光繚亂不知重合了幾分。宋銘錚單腿跪在沙發上,以這樣一個半傾身的姿勢維持了幾分鐘。雙手從都在賀聽昭腋下維持的姿勢慢慢改為單手環抱,另一隻手就熟練的給他按摩太陽穴。
他在心裡數秒,也感受著肩膀上愛人的呼吸頻率,那顆心臟逐漸變得不受掌控。在這幾分鐘裡跳動頻率極不穩定,又在這溫柔與忍耐中慢慢被重新馴服。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做的多。賀聽昭對他而言實在是太瘦,抱起來格外輕巧。宋銘錚一手托住他的脊背,讓他的脖頸能安穩的靠在自己肩膀處作為支撐,然後慢慢轉動半身,一把就摸到賀聽昭的膝蓋腿彎。因為防止大腿摩擦而加上的間隔器讓宋銘錚沒辦法把他一把撈起,但他很有耐心,逐次把賀聽昭的兩條細腿挪到手臂上,成功打橫抱起。
癱瘓這麼多年,賀聽昭的腳跟基本已經萎縮的沒有了,完全失去基本作用。宋銘錚把他抱起來轉移到沙發上這麼一個短暫快速完成的動作,在半空中搖搖晃晃的癱腳就已經掛不住鞋子,前後兩聲啪嗒,居然全掉在了地上。那雙小細腿就裹著厚重的棉襪,交疊著掛在半空。宋銘錚聽見了也不想再去撿,包間裡開了空調倒是不冷,一直穿著鞋會腳腫,反正也是對身體不好。
等坐回沙發上,宋銘錚已經摸到了。他一隻手把人攬在懷裡,另一隻手替他整理腿腳。把沙發上的墊子拿來,臨時給賀聽昭充當腳墊,把腿抬高,增進血液迴圈。等懷裡的人適應下來,他還是沒忍住「膽子真是大的!敢給你換管也不過問我一聲。」
「你可別發無名火啊」賀聽昭聞言靠在他懷裡笑,右手卻垂落在了身側,背在後面。他嘗試了幾次都沒能抬起,輕嘆了一聲「阿錚,把我把手拿上來,它這樣放彆扭的很,我肩膀還挺難受。」
宋銘錚有點埋怨自己沒注意到,幫賀聽昭調整了一下姿勢。又在不言不語的沉默中,幫他揉按著剛剛有些痠疼的肩膀。
「出來玩怎麼能不換管?」賀聽昭緩過難受,言語輕巧「你回家可不要發火。哼,本來還想和你回憶一下過去,都喝雪梨汁的,怕漏才換管。結果被那個小朋友喝了。宋三你可得還我錢,這飲料三十五一杯,你自己請他。」
「我的錢都在誰那兒?」宋銘錚被他三兩句話引走注意力,輕聲低笑。男人磁性的嗓音配著那張臉彌散在四處的黑暗或是絢爛中,撩人心魄。他慢慢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