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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血寒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竟沒被引出心魔,還不算沒用。
沒有得到回應的黎青崖嚥了一口口水,擔憂問道:「這珠子是有什麼副作用嗎?」
殷血寒鏗鏘有力地回了三個字:「不知道。」
說完他又補充:「或許你可以幫我試試。」
黎青崖正色拒絕:「不了。才疏學淺,力有不及。」
殷血寒不再說話,專心操作。
火系靈力精準地裹住珠子,小心將其往外牽引。
黎青崖頗有不忿:他的靈力來多少這珠子吞多少,殷血寒碰的時候就老老實實,真是個欺軟怕硬的東西。
起初魔靈珠的確一派溫順,但就在它要被拉出黎青崖身體時,珠子像是剛睡醒一般,打了一個激靈,然後左右轉了轉,掉頭扎回了黎青崖氣海中央。
再度死皮賴臉地和他的元嬰黏在一起。
試了幾次,皆是如此。
殷血寒臉可見地黑了下來,抬頭盯著黎青崖,冷冰冰地質問:「你做了什麼?」
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意,黎青崖心下發慌,趕緊辯解:「我什麼都沒做,是它自己竄進來的!還吸我靈氣,弄得我法術都用不出來,我也很想它離開啊!」
「還有,你說過我聽話你就不傷害我的,你不能食言!」
氣海這麼緊要的地方,他都讓殷血寒進進出出了,殷血寒可不能「嫖」完不認帳。
他因慌張而瞪大眼睛的模樣落在殷血寒眼中活像一隻受驚的幼鹿——這青年滿口謊話,眼神倒出人意料的清澈。
殷血寒沒有欺負人的惡趣味,也沒打算殺他,冷哼一聲,撤回手,收斂了怒意。
「隨我去趟墨宗,魔靈珠取出來就放你走。」
潛臺詞是,取不出來就一直關著嗎?黎青崖不樂意,一百萬個不樂意。
「這個……下次吧,家裡還等著我吃飯呢。」
「墨宗管飯。」
「我還認床。」
「你未必有床睡。」
面對殷血寒冰涼的目光,黎青崖知道自己唯一的選擇就是答應下來:「好吧,去就去。」
然而就在殷血寒放鬆警惕轉身之時,他翻出一張加速符貼到自己身上,使出最快的身法遠遁。
他現在只希望靈力不要在這時候掉鏈子。
只需要拉開一段距離,他就有空隙使用其它法寶,一旦發動,殷血寒別想追上他。
出乎他意料的是,看到他逃跑的殷血寒一動不動,完全沒有追的打算。
他暗覺不妙,下一秒便感覺一道陰冷氣息從背後襲來,方回身便被一掌擊在胸口,倒飛回去。
除了摘不掉的護心鏡,他身上所有防禦法器已在方才卸掉,純靠法修的薄脆身板受下了這一掌。一落地,就捂著胸口跪倒,嘔出一口鮮紅的血。
攻擊黎青崖的是一個突然出現的灰衣長髯的老者,修為至少有出竅期。
殷血寒竟然還帶了同夥!難怪敢來正道地界。
他帶的人還不止一個。
繼灰衣老者之後,又有一個黑衣老者現身,他手上提著一個拼命蹬腿的少年,定睛一看,正是方才逃走的宴笙簫。
殷血寒走上前,一臉不悅:「你可真不老實。」
先是讓少年溜走,又用乖順的表象降低自己的警惕,抓住一線機會果斷逃跑,如果他沒有帶長老,沒準還真會被這個狡猾的青年得逞。
黎青崖咧開帶血的牙,反問:「老實你就會放我走?」蠢貨才對敵人老實。
一句話把殷血寒嗆得無言以對。他噎了一下,扭頭對兩個老者下令:「都帶上,回墨宗。」
深入正道地盤,隨時可能驚動某些厲害的老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