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第3/4 頁)
要走,不過?還是要謝謝你昨天替我擋酒。”她站在屋簷下?,說得真誠。
但接下?來的話像冷風割在程寄心?裡,“昨晚我也守了很久,就當我的報答,不過?比起擋酒,算不上什麼,如果你......”
“我不需要你報答我,也不用算得這?麼仔細,”程寄看向她,打斷她,“我只是想讓你別走。”
此?刻的程寄有些脆弱,景緻的心?頭劃過?一絲不忍心?,但還是說:“不可?能的,我得走了。”
“可????是我不想你走。你不在的每一天,我都不好受。”他慢慢走過?來,聲音淡淡的。
這?樣直抒胸臆的說話方式不是他的風格,景緻愣了會?兒,目光觸到?他略顯蒼白的唇瓣,竟然又覺得這?句話帶著幾分剋制後的冷清。
她眨了眨眼,目光中飽含的深意讓景緻艱難地瞥向旁邊,不敢再?看。
她緊了緊身側的手:“我們分手了,程寄,你得接受這?個現?實。”
“我不要。”
他一把握住景緻的手,冰冷後又滾燙的觸感讓景緻顫了一顫。
“分手了也可?以重新在一起。”
“如果你還要像之前那樣騙我,說你不愛我,那這?是什麼?”程寄用力地舉起她的手,讓景緻面對事實,“手上的紅斑就是最好的證據,這?是你為了救我才留下?的。”
“你明明也愛我,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為什麼要分開!”他的聲音緊而尖銳,迫切地直擊內心?。
但對景緻來說太過?殘忍。
似乎在提醒著她過?去有多?蠢。
她有多?愛他,就意味著以前的她有多?可?笑。
程寄沒有用同等的愛意回?饋她,傾聽她,陪伴她,他愛她的方式很直接,就是給錢,以至於景緻到?後來都覺得他們本?該就是赤/裸/裸的金錢關係。
她拿了錢,就理應溫順;她溫順了,就該拿錢。
至於她的感情,她分不清了,越理越亂。
甚至讓她覺得自己理所應當拿程寄錢的時候,會?湧起一股噁心?。
她不想變成這?樣的人。
她用力掙脫開程寄的禁錮,又咬又掰,但程寄怎麼不肯放手。
爭鬥間,淚水肆意流濺在手上,滾燙的像是心?髒的一角。
景緻氣竭,臉上淌著淚,恍惚地說:“我之前確實愛過?你,你滿意了?”
程寄緊抿著唇,又聽到?她說,“…但愛你的時候很痛。”
晶瑩滾落的淚珠刺痛了程寄的眼睛,他愧疚地用了力氣,將景緻拉入懷裡,用力地箍住她,溫暖她。
“對不起,我很愛你。”
“但我做不到?分開。”
程寄說這?個話的時候是傍晚的5點?42分,也就是在這?個時間,花園的燈光驟然亮起。
昏暗的世界有了光明,兩人的面龐都一下?子清晰可?見。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細碎又悔恨的聲音像是條極速的河流。
景緻的腦袋磕在他肩膀,未流乾的淚光瑩瑩,目光渙散。
她閉上眼睛:“好在,我已經?不愛你了,程寄。”
*
年末的時候,香港蘇富比有一場競價拍賣非常激烈,其中一件極為罕見的水滴形裸粉鑽更是引起了外界的目光。
傳聞這?顆粉鑽源自於上世紀某個王室貴族親自為妻子設計鍛造的項鍊,並命名為“紅粉極星”,在當時就極富盛名。後來這?顆紅粉極星經?歷戰火,又幾經?易主?,終於在如今重現?光明。
光這?個噱頭就吸引了不少富商巨賈一睹芳容,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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