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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這麼想知道？&rdo;蛟龍開口，&ldo;可惜你生晚了兩千年，不然我還能帶你上去看看。&rdo;

斐秋抬頭看他，眼睛裡藏著很多情緒，他閉上眼睛，&ldo;你的身份一定很高。&rdo;

高到他難以想像。

雖然早就知道段滄瀾不是人，但他也從沒往天上想過，天神地神，地位一目瞭然，更別提流落人間後墮落成妖的神，不知凡幾。

是的，在最懷疑段滄瀾的那段時間裡，他曾以為男人是隻妖，一隻能把別的妖騙得團團轉，然後吞進肚子裡的大妖。

是不是有點可笑？但當時他確實是這麼認為的，人類的印象中，神是不殺生的，他們居住在九重天上，是天地人的主宰。

沒有神會把妖怪吞進肚子裡不是嗎？那聽起來多可笑，可是段滄瀾就這麼幹了。

更讓斐秋感到鬱悶的，是他印象中居住在九重天上四海臣服的主宰，幾萬年來就住在前面那堆破石堆裡，就像有著金銀珠寶不用卻偏偏要去住茅草房一樣。

&ldo;……&rdo;

蛟龍後知後覺的發現，雖然自己透露出的資訊已經足夠多，但斐秋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人類，就算把腦袋想破，也不可能知道他姓甚名誰。

段滄瀾為難了，他是不可能主動表明身份的，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天上地下，哪個神敢喚他的名字？

就算敢，大地與海也不敢傾聽。

蛟龍心機的避開了回答，轉移話題，&ldo;別看現在鐘鼓山要草沒有幾根，等來年開春黑海退潮，它就不是這副模樣了。&rdo;

斐秋發現一個問題，他認真的問，&ldo;為什麼鐘鼓山不在天上？&rdo;

段滄瀾正想給他講黑海退潮的事情，被他一打斷思路就斷了，他有點不高興的開口，&ldo;為什麼鐘鼓山要在天上？&rdo;

斐秋被問住了，他爬起來坐在蛟龍腦袋上，不確定的開口，&ldo;神……不都是住在天上的嗎？&rdo;

蛟龍氣笑了，&ldo;誰跟你說我們住天上的？天上有什麼地方住？住雲朵裡嗎？&rdo;

說書的誤我！

斐秋一把捂住臉，&ldo;天帝住在這裡，那你們住在什麼地方？&rdo;

蛟龍甩尾巴，這個人類問題太多了，他又不是說書的，等下要找個機會把他嘴巴堵上。

&ldo;天神住在西臺。&rdo;蛟龍趕了太久的路，想停下來歇歇。

&ldo;那地神呢？住在東倉嗎？&rdo;斐秋秉承不懂就問的精神，&ldo;西臺又是什麼地方？&rdo;

他是怎麼知道地神的？！

&ldo;地神當然在自己的封地裡。&rdo;蛟龍冷靜的透露資訊，&ldo;東倉是離君在居住，至於西臺，你很快就能看見了。&rdo;

高空下的山巒一眼望不儘儘頭，白霧縈繞在其中，無端有種清冷孤寂之感。東倉沒有日升日落，它和鐘鼓山一樣長眠在無盡黑暗裡。

在這塊綿延數千里的高山平原裡，唯有西臺是看得見陽光的，它坐落在東倉之東，鐘鼓山以北，三千多尊神居住在那裡。

因為鐘鼓山既黑暗又冰冷，有不少神曾私底下猜測，說第一任帝臺之所以會隕落，就是因為那裡太寂寞了。

天神在西臺還可以偷偷摸摸往返人世，然而帝臺在鐘鼓山，只能永遠忍受孤獨冰冷的黑暗與寂寞。

斐秋偷偷的瞄了它一眼，&ldo;那為什麼你不住在西臺了？&rdo;

蛟龍不高興的擺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