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專預備(第4/5 頁)
染頭髮是個苦差事。裴聽頌一邊上學一邊練習就已經很辛苦,週末懶覺也沒法睡,早早地就被揪起來漂頭髮,困得好幾次睡過去,醒來又覺得餓。
“這麼困啊。”染髮師都忍不住笑起來。
“太困了。”裴聽頌看見他們的策劃方案,又想到了什麼,於是向染髮師打聽,“覺夏這次是什麼髮色?”
“覺夏啊,他這次可能要染黑。”
黑頭髮。裴聽頌想象了一下,方覺夏面板白瞳孔顏色也淡,原本的髮色就已經是偏棕色的了。但他本身距離感太重,氣質過冷,公司想要提高親和力方便吸粉,一直都給他染的深棕色頭髮。現在換成黑髮,和面板顏色的對比度會變強,應該看起來更冷。
“那他什麼時候染?”
“他可能晚一點,反正他也用不著漂,彩色的先來試試顏色,你完了之後就是凌一。”
他還以為今天方覺夏會來呢。裴聽頌想了想,還是拿出了手機,開啟微信。
正在練習室練完一個小時的舞,方覺夏的手機響了一聲。他拿起來一看,是裴聽頌的訊息。
[導盲犬:你在哪?在幹嘛?我餓死了。]
這算什麼,讓他給送吃的?方覺夏想了想,故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除了漂亮還是漂亮:練習室,跳舞,餓了就點外賣。]
傳送完之後方覺夏還覺得很開心,頭靠在牆壁上輕輕點著,心裡的小時鐘走了十下,手機再一次震動起來。
[導盲犬:你好,要一份蟹黃生煎一份蔥油麵少放油。]
他還發了個拜託拜託的表情。
方覺夏看了看時間,拿起衣服站起來離開練習室。他們公司樓下有一個開了十幾年的小吃店,裡面的小籠包和生煎是一絕,公司裡的人經常一點就是十幾籠送上去。方覺夏的手機裡也有老闆的電話,但他還是自己下了樓,戴著帽子口罩親自去買。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大概就是想溜達溜達。
“欸?覺夏你好久沒來了啊,吃點什麼?”老闆是個很熱心的中年男人,帶著點上海口味,特別親切。
方覺夏點好之前裴聽頌要的,又加了杯豆漿,“麻煩幫我打包一下。”
“好的好的,生煎不要辣椒醬的對吧?”老闆很熟悉他的口味。
“要。”方覺夏立刻說,“要辣椒醬。”
老闆忙活的手停下來,“喲,開始吃辣啦?”
“不是……”方覺夏笑了笑,“給隊裡的小孩兒帶的。”
“哦~”老闆也笑起來,“你們幾個關係真的好的,像親兄弟一樣。”說話間他已經把小吃都打包好,交到覺夏手上,“下次再來啊。”
“謝謝老闆。”
也是稀奇,裴聽頌本來困得不得了,可給方覺夏發完訊息之後整個人卻又精神了,閉著眼也睡不著。他望著鏡子裡的自己,百無聊賴地開始哼歌。
“這是什麼歌?”染髮師給他檢查了一下褪色情況,隨口一說,“還挺好聽的。”
裴聽頌這才反應過來,他下意識哼出來的是方覺夏寫的那首歌。
“就隨便哼的……”
差點就替他洩曲了。
正心虛著,面前出現一隻細白的手,拎著外賣盒放在了他跟前的臺子上。裴聽頌驚喜地抬頭,看見全副武裝只露出一雙眼睛和胎記的方覺夏。
“你遮得這麼嚴實,一點也沒用。”
光是手就能認出來。
方覺夏不明白他的意思,“為什麼沒用?”
裴聽頌話到嘴邊又一轉,“我的意思是,你不遮住那個胎記有什麼用,全世界還有第二個人長這樣的胎記嗎?”
說得好像挺有道理。方覺夏扭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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