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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是被那聲音給迷住似的,莫名地熱衷在其中。
不知不覺中,四周全安靜了下來,每個人都專心地聽著丹伽子的故事。
&ldo;不過,最讓我吃驚的,還是那個掛鍾呢!&rdo;
丹伽子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地,專注於她的故事上。
我偷偷地瞄了一眼伊茅子的表情。她一動也不動,面無表情地盯視著桌上的某一點。在她的臉上,完全不曾浮現任何一絲的感情。
&ldo;那時候,我正在晚上泡完溫泉回房間的途中,忽然聽到好像有聲音從哪裡傳來,而且是小孩唱歌的聲音喔。那是又高又細、清澈而美麗的聲音,音準也相當完美:起初我覺得,那真是唱得好極了。那聲音唱的是……哎呀,那首叫什麼名字的歌呢?對了,&l;睡吧、睡吧、在媽媽的胸前&r;,就是那首歌。不過,我漸漸地越想越覺得奇怪:這裡明明就沒住小孩啊,那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這麼一想之後,我便愈發覺得恐怖了起來,可是雙腳卻不聽使喚;於是,我便不知不覺地,朝著聲音的方向走去。&rdo;
沒錯,丹伽子確實是以早上讓我看的手套為基礎,編造了這個故事。
伊茅子像石頭一樣,一動也不動。她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在我眼前當場化成了石像一般。
她是以什麼樣的心情聽著丹伽子的故事呢?為什麼沒有加入她們?
我想起伊茅子流掉雙胞胎的謠言。那是真的嗎?
大家都聚精會神地聽著,既緊張,又害怕。大家知道那個謠言嗎?有幾個人聽說過呢?
&ldo;我環視空無一人的大廳,突然間,樓梯平臺上的掛鍾映入了我的眼簾。剛剛聽到的聲音已經不見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視線就是離不開那掛鍾。我的雙腳朝著那座掛鍾走去。我想回頭、想逃走,可是雙腳卻全然不聽使喚。我一步一步地接近掛鍾,&rdo;
丹伽子的眼睛閃爍著光芒,眼神彷彿正在注視著那座掛鍾一般。
&ldo;然後,我聽見咚、咚、咚,敲東西的聲音。有人從掛鍾裡面,敲著那玻璃門扉。&rdo;
丹伽子壓低了聲音,裝出豎耳傾聽的樣子。真是了不起的獨角戲。
&ldo;於是,我開啟了掛鐘的門。&rdo;
說到這裡,丹伽子霍然睜大了眼睛。
&ldo;然後,在那裡……&rdo;
她嚥了一口口水;椅子喀啦一聲,發出刺耳的聲音。
她站了起來。那雙眼睛凝視著虛空中的某一點。
&ldo;在那裡的竟然是小孩子們啊!他們笑笑地抬頭望著我,手上戴著紅色的手套‐‐不、那不是手套,孩子們滿身是血啊‐‐就連手也被染紅了。兩人的身體混在一起;那被肢解得四分五裂、全是鮮血的兩個身體,就這樣被塞進了掛鍾裡面啊!&rdo;
丹伽子放聲悲鳴了起來。像是受到影響似的,某人發出的慘叫聲,和她的聲音重疊在一起‐‐那是坐在我身旁的瑞穗所發出的悲鳴。
此刻,聽得見山間傳來的呼嘯聲。
遠處的野獸們,持續著像是瀕死般的咆哮。
在瑞穗房裡的沙發上,我和櫻子分別坐在瑞穗的左右兩側。
瑞穗在睡袍上披著一件短外褂,無精打採、神情憔悴地坐著。
&ldo;來,把這喝了。情緒會穩定一點喔。&rdo;
電熱瓶的熱水沸騰了,於是我在杯裡倒進熱水,連同藥片一起遞給瑞穗。
她茫然地點點頭,照著我所說地,將藥片和熱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