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2 章 宮廷歲月162(第4/4 頁)
瘢痕,這時應該是好的差不多了。至少透著薄薄的、沒甚遮蓋力的妝粉,是瞧不見絲毫痕跡的。
不過郭敞看的也不是這些,他瞧見素娥似乎比過去要寒素許多,心裡立時就不忍起來——他知道,素娥這般淨扮很大可能是故意的,就和犯了錯的妃嬪要‘脫簪待罪’是一個道理。既表明了自己知道錯了,同時也是引他憐惜的法子。
但這樣的法子之所以有用,就在於明知道其中內情,還是會陷入其中。
更何況,他難免不去想,以素娥的性情,哪至於做到這份上?她若是個肯陪他演戲的,也不至於有這些日子的事了。至於說今日送來《歌樂圖》求和,可能的原因太多了,郭敞立時就能想到好幾個,倒不見得是素娥的本心。
而想到可能不是素娥的本心,郭敞又難免抑鬱。可抑鬱的同時,他也無法像上次那般和素娥再‘坦誠相待’一回了。這些日子要說他想明白了什麼,無非就是人生在世,難得糊塗!真要所有事‘丁是丁卯是卯’,最後痛苦的也只是自己。
他無法就此不要素娥了,就只能接受她對他並無真情的事實。
“官家這些日子也憔悴了。”素娥抬起頭來,怔過後道。
“啊”郭敞明知道這話不見得有多少真情,哪怕是發自真心的,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罷了。但聽素娥說這樣的話,依舊心裡顫了顫,想到她過往曾經許多好處,然後就替她開脫起來——說來,她一個在後宮之中無依無靠的小女子,又有什麼辦法呢?
“你何嘗不是如此?”郭敞聲音溫和,伸手撫了撫素娥的鬢髮、臉頰。
世間事原本就難得求全,許多能十全十美的,想來也不過是有人肯含糊過去郭敞前所未有地意識到,原來所謂皇帝,所謂天之子,其實也是凡俗。
郭敞終於還是像這段時間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笑了笑:“原本該趁著入冬前好好溫補一番的,看來你與朕都是錯過了也罷,眼下可該好好用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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