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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來了……

那便小小懲戒一下他當時的動搖，朝堂上稍微暗示了一下，自有人領會他的意思，上疏歷數莫靜和的罪狀，他倒要看看莫靜和的反應，無論辯解認罪，自都有路等著他。

可莫靜和偏偏擺出這樣柔順的姿態來，似真如他口中所說&ldo;雷霆雨露皆君恩&rdo;一副由他作為，任他宰割的意思。

這倒讓他有些不忍下手了。

&ldo;莫掌事今天都幹了什麼？&rdo;

&ldo;寫了這兩份奏章，喝了藥便又睡了一下午，晚膳只用了小碗翡翠羹，倒是對陛下特意吩咐送去的幾樣點心十分歡喜，每個都吃了一些。掌燈的時候陸掌事去探望莫掌事的病情，這會兩人在院子裡比劃身手。&rdo;

精神頭看著不錯啊，看來昨晚也沒如何累著他，是自己失職了。

&ldo;去把他們喚來，讓朕也看看朕大小寒閣掌事的身手。&rdo;

劉遠領命去了。

莫靜和練的是立時要人性命的招式，他們的身手又不相上下，比試時很能從中品出樂趣，但要說給皇上觀賞，只怕要掃皇上的興致了，陸疏華陛見時提議：&ldo;陛下駕前動武並非祥瑞，再則臣那點功夫也拿不出手。&rdo;

陸疏華抬眼，瞧了瞧木東初的神色，繼而狗腿笑道：&ldo;莫掌事可有不少才能，您看他平日字寫得好吧，他左手的字更好，小寒莊門口的那塊匾就是他左手寫的。&rdo;

後宮各位夫人或因美貌，或因才情，或因歌舞，或因琴棋，或因書畫，或因女紅，或因家室……而得皇上眷顧垂憐，今日自己要因左手寫字一樁得皇上側目了？莫靜和心裡自嘲。

木東初聽得此處屏退眾人，又讓莫靜和坐到近處。

&ldo;同我說說小寒莊的事吧。&rdo;

莫靜和立馬又站起身，躬身回話：&ldo;臣去的時候被蒙著眼睛，實不知它地處何處，只那裡背清山環秀水，景色宜人，風水很是不錯是塊難得的寶地。&rdo;

木東初壓了壓心裡的火氣，扯了個笑，道：&ldo;你坐下，動不動就這幅樣子。我想聽的是這些？&rdo;

莫靜和作了一揖，謝過坐，才又坐下，想了想道：&ldo;與臣一同的有位小師弟，十分喜愛小動物，去後山的時候偶爾會順一兩隻回來，有一次抱了一隻原都以為是小狗崽子，誰知長著長著竟是一頭野狼，臣等幾個常被師傅用狼嚇唬，小師弟認為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野狼更令人驚怖的動物，生生的嚇出了病來，後來還是另一位師弟將野狼放回了後山，小師弟才慢慢好些了。&rdo;

木東初原想他會同自己抱怨一番，小寒莊如何辛苦艱難，回來後竟是隻字未提，今日自己特意問他，他也只挑這些無關痛癢甚至能稱為有趣的事來說。

&ldo;後宮的那些人，便是如皇后這般的，受些委屈也要拿來朕這說說，撒撒嬌，情態十分可愛。&rdo;

莫靜和這次不站了，直接跪倒在地上。

&ldo;陛下，臣自知才疏學淺，不堪大用，但願以微薄之力為江山社稷盡犬馬之勞，以報陛下隆恩。&rdo;

木東初原本想扶他起來的手停在那裡，是，他一早便同自己說過，他是男人，他不碰楊靈玉的代價是自己也不能再進後宮，當時他好像就是這麼說的。他要的不是成為自己後宮中的一個，他願意付出自己的真心，卻也要自己的真心，他要的是他們之間的平等，他要的是平常夫妻之間的唯一，何其平常又奢侈的東西啊。

&ldo;你先退下，我想想。&rdo;

莫靜和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