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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等他先說話,沒想到燕巳淵把包袱放下後,坐到她身側,先問她,「想說什麼?」
她有些哭笑不得,「應該我問你,你發現了什麼?」
結果燕巳淵反問,「你呢?發現了什麼?」
兩個人都有話,但好像故意要考驗對方似的。
柳輕絮拉了臉,「我先前說了那麼多話,現在該輪到你說了!」
燕巳淵也繃起了俊臉,「你那是同別人說話,又沒同我說。」
「你!」柳輕絮瞪著他,「我發現你這人怎麼這麼……你難道沒發現周元太好心了嗎?這世道哪有無緣無故對人好的,如果有,那必定是有所圖謀!」
「嗯。」燕巳淵淡淡的應了一聲。
聽著他漫不經心的語氣,柳輕絮都快內傷了。
這什麼人啊,明知道遇上了歹人,還裝什麼深沉?
「你在這裡呆著,我出去轉轉。」她說著話就要起身。
「去哪?」巳燕巳淵手快的將她抓住。
「跟你說不到一塊去,我出去找人說話,行嗎?」
「不行!」
「你!」
「坐下。」巳爺黑著臉將她拉回去,許是被她的嫌棄給刺激到了,這才說道,「周元無事獻殷勤,自是有所圖,但我們無憑無據,總該看看他接下來會做何。」
「哼!」柳輕絮別開頭,以示他說的是廢話。
瞧著她置氣的樣子,燕巳淵非但沒惱,眸底還悄然劃過一絲笑意,彷彿看她憋氣的樣子也是一種享受。
「笑笑是你的乳名?」
「……」
「還是說它是你另外一個名字?」
柳輕絮原本不想搭理他的,但聽到這,她不自然的僵住,然後緩緩轉回頭看著他,漆黑明亮的眼眸眯著,帶著幾分探究。
他是發現了什麼嗎?
不,他發現不了的。
燕巳淵同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幽沉的眸子如黑不見底的深淵,似要將她整個人收納其中。
柳輕絮到底是有些心虛的,跟他如此對視,根本抵禦不了他的氣場。她微微抬起下巴,佯裝出傲然不羈的模樣,「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名下一個口,我想叫狗就是狗。」
燕巳淵忍不住皺眉。
前面兩句還能聽,後面兩句,真不知道她是如何想的,連自己都罵!
「巳爺,我累了,先睡會兒,你要是沒事就去隔壁歇歇。」柳輕絮大刺刺的往床上一倒,攤開手腳霸佔了大半身床。
昨日地方小,不得不跟他擠擠。
但今天不同,床大,房間還有多,她才不要再跟他睡一個被窩!
燕巳淵何嘗不知道她的心思?
可他是那種輕易就被攆走的?
他彎下腰將她雙腳的鞋子給脫了,然後將她整個人推到床裡。
「你……」柳輕絮翻起坐起,沒好氣的瞪著他,「隔壁不是還有間屋子,你幹嘛非要跟我擠?」
「暖和。」
「你把我當暖床的?」她忍不住黑臉。
「我給你暖。」燕巳淵面無表情的脫掉外袍,然後蹬掉腳上的黑靴。
「……」柳傾染只覺得心口竄起一股冷風,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就他這面無二色的冰山體,不凍她就算了,還給他暖床?
是什麼給他的底氣讓他這麼一本正經的說出這種話的?
看著他仰躺下,頎長健碩的身軀瞬間霸佔了半身床,她暗暗扶額,不甘心的說道,「巳爺,我這人睡覺習慣差得很,磨牙打屁說夢話……」
「我不嫌棄。」
「可是我嫌棄啊!我也怕你睡覺的時候磨牙打屁說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