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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卜奕手機響了,是康芃。
康松果:納新,你來一趟,有幾個小孩你見見。
康松果:算你一次演出,給錢。
卜奕啃完一塊哈密瓜,對段重山說:「我剛上了她的賊船,有德一塊兒缺。」
段重山:「……節操呢?」
卜奕笑了笑,沒說話。
缺錢呢,要什麼節操。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9點二更,晚上見
第7章 緣分
卜奕自打能獨立思考之後就有個想法——他要存夠一套公寓的首付,然後把房騰出來,讓他爸卜建國同志能有個完整的私人空間去結婚。
是的,他爸媽在他挺小的時候就離婚了,但不是撕破臉那種離,他們和平分手,現在仍保持著友好溝通,逢年過節還能互相送禮。
所以卜奕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爹不疼娘不愛的小可憐兒,他在某一個時期收到的關內心甚至過載了。
卜奕在康芃的利誘下第一次穿裙子上臺,站在鎂光燈下跟自己說:為了爹。
儘管他並不多在乎是穿裙子是穿褲子,但眾目睽睽下,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你想變得厲害,為自己發聲,又選擇了這個途徑,那為什麼不讓自己再向前邁一步?演出形式只是一種外在表達,重要的是你心裡,怎麼看自己。」卜奕坐在桌子後面,翹著二郎腿,對桌前站姿拘謹的小男生道。
男生叫方舞陽,頭小臉小,面板白得紙一樣,一看就是不怎麼見陽光的。他五官生得很淡,像白描人物,胳膊腿細瘦,個兒也不高,整個人看上去弱不禁風。
但康芃說,他們社裡就缺這一款。
相比之下,卜奕算是矬子裡拔將軍的。
你這張臉是過關,可你個兒太高,我橫不能給你腿鋸一截吧。
——這是康芃的原話。
差強人意。她當時彈了彈菸灰,給了這麼個評價。
卜奕冷笑,不是你一把鼻涕一把淚求我的時候了。
「小方啊,看看你奕哥,該上臺時候不也瀟瀟灑灑上臺了?沒事兒,說白了就是心裡頭那道坎,其實刷一下,就邁過去了,一眨眼的功夫。」康芃坐在卜奕旁邊,神態像拐賣兒童的匪首,「要不讓你奕哥化個妝你看看?卜奕,去,後臺空著呢。」
卜奕站起來,居高臨下給了康芃一個眼神,「你不應該幹文藝工作,屈才了,你應該去幹傳銷。」
康芃給了他一腳,轉頭沖方舞陽笑,像小紅帽的狼外婆。
卜奕從後臺回來時候,方舞陽看著他,眼神一點點亮起來,康芃嘴角噙著笑,志得意滿。
事成了。
他們劇社,招一般的演員容易,但要招方舞陽這樣的就難比登天。外貌、氣質、身段,哪一個都不能缺,哪怕是反串劇,也要形象貼合才更具有說服力。
繁星劇社隸屬於和平鴿基金會,基金會主要幫助物件是社會弱勢群體,為他們發聲、平權,路途坎坷,做的並不容易。仔細算起來,其實基金會也是康芃牽頭成立的。
基金會穩固之後,康芃又辦了繁星劇社。
除了一部分以抖包袱為主的搞笑劇,也有一些專場演出。專場演出題材小眾,有一部分甚至晦澀陰鬱,但少數群體的聲音,康芃想讓大眾聽到。
一開始,他們被砸過臭雞蛋爛番茄,熬得很不容易。
卜奕有一次沒繃住,問了康芃為什麼要堅持。
康芃那天喝了點酒,聲音裡帶著醉意,「剛開始我就是想讓大眾知道校園霸凌是怎麼回事,後來我自己深入瞭解了才發現……就是,你知道吧,有一些少數群體在讀書時候因為與眾不同,會被欺負。當然,不是所有人,可我就想代表那一小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