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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這裡可以看到隔壁的景王府呀,小姐。”被提著衣領的畫兒完全摸不著頭腦,還好她已經習慣了自家小姐的“粗魯”行徑。
“什麼!這裡可以看到景王府?”某女一把鬆開畫兒丫頭,後者被突然一鬆,差點沒站穩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好在後面有琴兒扶住了她。
“噓,小姐,您別吼這麼大聲,若是被王府的人聽到就不好了。”畫兒在一旁乾著急,恨不得把自家小姐的嘴給堵上。在燕都城裡,景王府儼然是個禁忌,只要誰多說兩句,就有可能攤上一個“妄議皇家是非”的罪名。
臨晚鏡不高興地翻了個白眼,這般小心翼翼做什麼,不就是個瘸腿的醜男麼?這樣想著,心下卻已經有了計劃。
當某女正在為自己的計劃沾沾自喜的時候,卻不知隔壁景王府已經有人聽到她們剛剛的對話了。
景王府的書房,恰好與攬月樓只有一牆之隔。書房內,耳力極好的兩人早已聽到了臨晚鏡吼出的那句話。
“侯府攬月樓住人了?”書桌後,玄衣墨髮的男子皺起了眉,不過,因為面具的遮擋,沒有人可以看到他的表情。
“侯府大小姐臨晚鏡回府了。”言下之意,入住攬月樓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侯府的那位臨大小姐。
書桌前,筆直地站著一人,見男子問話,便恭敬地回答。
“侯府大小姐,不是死了麼?”男子的眉皺得更深了。可想而知,臨晚鏡三年前可謂是一摔出名,人盡皆知。
“額。。。應該是沒死成吧。”破浪的話並不多,為人也比較古板,若不是乘風外出辦事,也輪不到他這兩天在王爺跟前彙報。
“太醫院所有的御醫都說藥石無醫的人竟然能沒死成,究竟是那女子命硬,還是定國侯好手段?”
定國侯唯一的嫡女,自小生得是聰明伶俐,機靈可人。七歲那年得以入宮面聖,頗得聖寵。甚至,得夙鬱王朝天子金口玉言“皇家兒郎任她挑選”,卻被定國侯以一句“小女頑劣,不堪為皇家婦”婉拒。從此以後,臨家女兒惡名漸漸傳出,當真是風流紈絝,青樓賭場兩不誤,似乎正好印證了那句“不堪為皇家婦”的說辭。
皇家兒郎皆慶幸當年陛下的話未曾說得太滿,更感激定國侯的“誠實”,不包庇自家頑劣女兒。他那女兒豈止是頑劣,簡直就是太他媽頑劣了好不好!
臨晚鏡三年前在青樓與九皇子為爭奪一小倌兒大打出手,把九皇子打得頭破血流,自己也不慎跌下樓的事情,更是鬧得滿城風雨,丟盡了定國侯府的顏面。
可皇帝非但沒有治定國侯一個“教女無方”之罪,反而責罰了自家兒子,還命所有御醫都跑到定國侯府為臨家大小姐診治。
最終御醫診斷出結果是摔壞了腦袋,藥石無醫,夙鬱流觴大怒,當即撤了太醫院院首的職。原本皇帝要昭告天下為臨家女兒廣尋良醫,卻被定國侯拒絕。
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最後,臨家女兒音信全無,所有人都以為定國侯傷心過度不願意公佈女兒的死訊。
卻不想,消失了三年的人,竟好端端地回來了。
這定國侯的罐子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大概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吧。”沉思片刻,破浪才沉悶地回了一句。
破浪,乃這是在開玩笑嗎?
“她好像對本王的府邸很感興趣。”想到方才管家稟報之事,男子眉頭鬆動。
那女子,手持定國侯的印信被攔在侯府外面,竟然敢以“去敲隔壁的門”來威脅侯府的老夫人。傳聞侯府老夫人對這個嫡孫女極為不喜,看來也是確有其事了。
“是我們景王府太神秘了。”破浪深以為然,若不是太神秘,為何會有那麼多夜探景王府的人?
“本王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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