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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何田田盯著他看得太久,那男人腳步一頓,忽然回過頭來。
「孫立白!」穿紅t恤的胖子大叫大嚷地擋在他身前,沒人知道他打哪兒冒出來的,顯然加點的時候誤加了不少敏捷,有著與體型不相符的靈活。
「別吃食堂了,」胖子踮起腳尖伸手在空中撈了撈,放下腳又拍了拍他的右臂,大約他本來想拍的是肩膀,「老大批准咱們出去吃,就公司旁邊的新白鹿,你還沒去過吧?每人一百的上限,暢開了想吃啥都行。」
那男人沒有出聲,被胖子拍了以後就乖乖調轉方面,一聲不吭地跟著他走,胖子開始還放慢腳步等他,幾次三番就不再理會,大步走在前面,任由他落後半步不疾不徐地跟隨。
他沒有再往禮堂的方向看過來。
何田田籲出口氣,狼狽地從桌子背後爬出來坐回原處,這才記得在菸灰缸裡抖了抖長長一截菸灰。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那男人轉頭,耳邊突然「嗡」一聲響,腦子瞬間懵了,條件反射地就了起來。
桌子背後角度不好,這一躲又沒看到那男人的正面,但何田田田田發現自己認識那個胖子,或者說記得他那件拉風的t——喜福來工作室出品,聽說他們去年上了一個網頁遊戲,小投資大回報,去年的年終獎是人手一臺iphone5,今年大概是5s?
何田田羨慕嫉妒恨地想,那男人這麼無條件聽話的樣子,好像一條狗哦。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章 游泳池裡有裸男
奮戰了大半個月,何田田終於踩著截稿日的黃線順利交稿,她不拖稿,這使得編輯從來對她和顏悅色。
何田田寫作的歷史倒長不短,從她大二那年遊戲afk開始,一時空虛寂寞之下讓文學夢想趁虛而入,幾來吸取她的社交能量茁壯成長,終於使得她成為一個通訊錄裡聯絡人不過百的宅女。
不過此宅非彼宅,她對二次元的愛不比對食堂自助餐的愛更多。
何田田是一位懸疑小說作家,她小學看金庸中學看衛斯理,貫穿整個青春期的卻是古典推理小說和拉風的名偵探,最愛福爾摩斯——人人都愛福爾摩斯,然後是阿婆的馬普爾小姐,再來布朗神父和看一本減壽十年的艾勒裡奎因。
她不喜歡日系推理,江戶川亂步和橫溝正史還值得一看,松本清張已經不算是推理,島田莊司是擺弄玩偶的神經病,東野圭吾披著推理的皮瓊瑤,再往後玩敘述性詭計那一幫子,直接可以歸類為。
當然她的看法只是她的看法,同業相輕,她跟這些赫赫有名的人物也不是一個重量級,所以頂多在自己的微博上評論幾句,與持不同意見的粉和非粉打打嘴仗,反正改變不了什麼。
就這樣她已經滿足了,或許寫作的人都是另一種形式的表達狂,有人關注她,在乎她的言行,無論是褒是貶都讓她覺得這貧乏的人生變得有意義起來。所以何田田熱愛寫作,她認為她能寫一輩子。
交稿以後有段無所事事的日子,那種繃緊過後的驟然放鬆,產生的效果類似不應期,空虛寂寞,煩。
後天正式放中秋假,她們部門沒有盈利,相應就缺少福利,只能眼睜睜看著兄弟部門左手土雞右手土雞蛋,包裡還有月餅券。
何田田伏在二樓懸空走廊上看熱鬧,遊戲部門果然又是油水最豐的,這年頭到底有多少比她更空虛寂寞冷的玩家?
「喂,」產技部同事尤思過來推她一下,「借個火。」
何田田沒理她,尤思擺明也是來偷懶的,硬把那支煙湊在她面前五分鐘。
她贏了,何田田慢吞吞地摸出一次性打火機,打著了火,兩個女人頭碰頭點菸,又分開來懶洋洋地趴回欄幹上。
安靜地抽了大半支煙,尤思說:「你們發月餅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