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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思肚子都顯懷了,他們還是沒結婚。何田田去找沈嘉齊請婚假,沈嘉齊問她:「婚姻生活感覺怎麼樣?」
「開始不怎麼樣,」何田田嘆氣,「你知道我有分享障礙,想到要有另一個人玩我的電腦,睡我的床,擠我的牙膏,在我的衣櫃裡放一半他的衣服……就恨不得他馬上消失掉。」
「後來呢?」
「後來發現他不用電腦,睡得比我早起得也比我早,牙膏擠完了記得買新的,衣服也只有不佔地方的那麼幾件……最近我例假快來了,我又怕他看到我扔掉的衛生巾,聽說心靈脆弱的男人會嚇到不舉,所以我打算改用棉條——」
「停!停!」沈嘉齊趕緊打斷她,小白臉嫌棄地皺成一團,「這些不必讓我知道。」
何田田朝他飛個媚眼,「親愛的,咱倆誰跟誰。」
「……」
沈嘉齊的婚姻恐懼症又加深了。
二低腰褲
文藝女青年何田田熱愛小清新的森女風,日常穿衣不離棉麻紗,經常被尤思嘲笑是套著麻袋。說得多了,她偶爾也會變換風格。這天和孫立白約著去龍井山莊吃飯,她想著要走路,特意回家踩了雙板鞋,又換掉上班的套裝,穿了條低腰仔褲和紅黑格子的厚棉襯衣,正適合杭州舒爽適人的秋天。
孫立白見面的時候沒說什麼,後來卻被何田田抓到他不時偷瞄自己,心裡有些得意,也不去拆穿他。
吃完飯出來,兩人手牽著手在林蔭道上悠閒地漫步,何田田不時停下來用手機拍遠處的茶田,孫立白站在旁邊等。
兩個大學生模樣的青年路過,看到何田田躬著腰拍照,一個用手肘撞了撞另一個,笑道:「看那小屁股。」
他聲音不大,但孫立白何等耳目,倏然側首,兩個半大小孩兒被他沉沉的黑眸盯得立即噤聲,加快腳步跑走了。
何田田一無所知地回過身,覺得這次拍的照片都很不錯,開心地一張張秀給孫立白看。
後來,孫立白心血來潮整理衣櫃,不小心把那條低腰仔褲壓到冬天的羽絨服和棉被底下,何田田想穿的時候找不到,找到了又嫌拿出來麻煩,秋天一晃而過,她再沒穿過這條褲子。
三耳釘
何田田耳釘掉了,她耳朵上肉多,恢復力出奇得強,耳洞都打了三年仍是動不動要長攏,所以必須時時戴著耳釘。
丟了耳釘的第二天,她渾身不自在,總覺得耳肉從內裡癢出來,時不時要用手指捏著揉一揉,把那隻耳朵圓乎乎的耳垂揉得通紅。
孫立白早上送她上班的時候看在眼裡,幫她仔細地研究了耳朵眼,很肯定地說沒長攏,又用微涼的食指和拇指夾了一會兒耳垂,似乎真的起到了降溫鎮癢的作用。
六點下班出來,孫立白等在公司大門外,他昨晚說今天的訓練計劃到七點,何田田有些驚訝,連忙迎上去。
「給你。」孫立白把捂得熱乎乎的一方小盒子塞進何田田手裡,點了點頭,又說,「不用等我吃飯。」
他說完轉身就走,何田田看到街對面停著車,便知道他還要趕回學校。
她傻乎乎地站在公司門口,跟旁邊的保安一起目送孫立白開車遠去,等到車尾氣都沒影兒了,才想起低頭,攤手。
那隻小小的盒子開啟來,絲絨墊子上齊齊整整地碼了二十六個英文字母。
二十六個字母形狀的銀耳釘,就算她每天丟一隻,也足夠她戴二十六天。
後來,何田田習慣左耳戴著l,右耳戴著u,尤思每看到總要嘲笑她:「喲,你丫還是驢牌的?」
四頭髮
孫立白好像對何田田長而厚的頭髮很感興趣,她從小頭髮就多,別人是一大把,她是兩大把。就這樣的頭髮還被她留到齊腰長,打濕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