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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自稱天子,可天萬古長存,而人間帝王不過百年時光,稍縱即逝。於是有人不滿足,妄想與天同壽,練仙丹尋仙藥,最後也只是一場空。生而為人,立世百年,凡夫俗子與王侯將相又有何區別。
唯一的區別是漫漫人生路,是否一個人走過。有些人,由始至終茫然追尋,卻孑然一身;有些人,有人陪伴,中途卻走散;只有少數人,尋到另一半,共度一生。孤零零的來這世界上走一遭,總不願再孤零零的走,若黃泉路上有人等你,或你有要等的人,總歸是幸福的。
秦祚心中感慨萬千,情不自禁的與蘇素衣十指緊扣,扭頭有些小心翼翼:「素衣你永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蘇素衣知她向來喜歡胡思亂想,此時不知又想到哪個天邊去了,戳了戳她臉頰:「孩子都幫你生了兩個了,陛下還問這種問題?」
秦祚歡喜的將她摟進懷裡,道:「我就是確認一下,你得答應我,你答應我就好了。」
「好好後,答應你。」蘇素衣順從的靠過去,捏著她耳朵:「以後再問這些亂七八糟的無聊話,就不許與我一起睡了。」真是越發像個小孩子。
秦祚點點頭,毛茸茸的腦袋埋在她肩窩裡蹭了蹭,蘇素衣輕輕攬住她的腰,兩人依偎在一起。
亭外,光芒萬丈。
在峨眉山陪了朱太后四五天,秦祚便不得不啟程回行宮了,荒廢了朝政這麼多日子,勤政皇帝有些心慌,總覺得一天太閒了,惹得蘇素衣好一陣取笑。
朱太后依依不捨的送別兒孫,臨走時還囑咐秦祚要好好為阿紹選門親事,最好今年就操辦。
今年都入秋了,滿打滿算不剩三個月的時間,太后也太性急了些。
返程的路上,秦祚問道:「阿紹可有中意的女子?」
阿紹嚴詞拒絕:「皇姐都還未婚配,皇兒不著急的。」
「啊,也是。」秦祚便被成功轉移注意力,開始詢問蘇素衣朝中哪家大臣的兒郎長得標緻。
蘇素衣好笑:「陛下為櫟陽選婿只看樣貌的嗎?」
秦祚點頭:「論才華,及得上櫟陽的不多,駙馬相貌好最重要,不然若是相貌平平,以後孫兒孫女遺傳了父親可如何是好?我會很難過的。」
蘇素衣又好笑又好氣,竟一時不知如何回話,最後急了掐了秦祚一下。
「盡說些不著調的話!」
旁邊的阿紹憋笑憋得很是辛苦,想著等回了長安一定要跟皇姐說父皇是如何考慮她的終身大事的。
「阿嚏!」遠在長安的櫟陽突然打了個噴嚏,一旁安靜看書的諸葛汀一驚,合上書卷,抬眸道:「殿下可是著涼了?」
櫟陽揉了揉發癢的鼻尖,擺手道:「無事,可能是有人想我了罷。」說罷繼續批閱起奏章來。
諸葛汀將書卷放到一旁,看著伏案寫作的人,心中有些懊惱。
這些日子櫟陽天天召她來公主府,打著詢問政事的旗號,可如今櫟陽處理政事的手段愈發成熟,已經不需要她再教導了。但她若不去,櫟陽便親自來諸葛府拜訪,實在惱人得緊。
但讓她心中恐慌的是她竟然也已經習慣日日在公主府一待便是一天,連自己的書房都搬了過來,這實在不是什麼好兆頭。
她知曉並驚訝於櫟陽對自己的情意,想著女子喜歡女子也是能遺傳的嗎?她有些頭大,想勸勸櫟陽,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總不能說我覺得你喜歡我,這樣是不行的,你我都是女子,且還隔著舅母與外甥女的人倫關係。
諸葛汀嘆了口氣,真不知如何是好。
「老師在想什麼,為何嘆氣?」櫟陽不知何時竟然走到了她身邊,一臉關心的問道。
諸葛汀有些慌亂的別過頭,隨即想著自己又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