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第1/2 頁)

鍾麓手掌在後背源源不斷發著熱，完全隔開了與冰冷牆面的觸碰。也像個開關，從接觸的那一瞬間許稔的心跳和體溫就直線上升，血液都在沸騰，再不得控制。

&ldo;可是學長，&rdo;鍾麓啞了聲在他面前低語，&ldo;我看你還是對我一知半解。&rdo;

他的另一隻手沿少年顫抖著的精緻腰線緩慢前行，隔著白色襯衫像感受前行火車窗外的雪國景色。

少年的硬骨頭卻在此刻微微地戰慄，眼角急出了一抹嫣紅，稱得上穠麗的眉眼於這般距離裡一覽無餘。眼睛慌亂瞟著，卻始終不敢正眼看向他。

像只顫抖著的蝴蝶。他想。

鍾麓近似痴迷地發現他大概可以在這隻蝴蝶上賴個一輩子。只要他還留有一口氣，就該不可救藥地死在他身上。

他要把這隻誘人的蝶護在懷，放入心，為他流乾血，也不要他受到一絲狂風。

&ldo;你只需要知道，讓我心生歡喜的，輾轉反側的，夜不能眠的。從來只有一個人而已。&rdo;

鍾麓低下頭，用嘴唇隔著幾厘米去描摹他朝思暮想的紅耳尖和惑人鎖骨，溫熱氣息盡數灑在上邊兒，下了場黃昏暮後纏綿的雨。

&ldo;他姓甚名誰，我交給你猜。&rdo;

他們擠在樓道里一方狹小空間，交換不可說的秘密情愫。

誰也沒看到，門外的空曠處，有誰的身影一閃而過，再無蹤跡。

&ldo;劉欽我們班班長，人挺隨和的，&rdo;鍾麓替許稔開啟房門後繼續解釋，&ldo;可能那女孩兒拜託他送情書不好意思拒絕吧。不過那簡訊發的，他是得多瞎還是認錯人才會覺得我有意思?說實話，陳曉妍這名字我好像連聽都沒聽過。&rdo;

他皺著眉說得信誓旦旦。要是林宜易和楊櫟在場肯定跳出來暴打他狗頭，說人家班花好歹明著暗著含蓄表白了好幾次，這人居然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但鍾麓還真是，整個高中最熟的就倆。就算是班裡的其他人，到現在唸不出名字的也還有一大把。

&ldo;行吧，&rdo;許稔還是垂著眼，堅決不肯承認自己真有醋著，&ldo;等會兒，那剛剛你和方老師打什麼啞謎呢?針鋒相對的，我都怕你們打起來。&rdo;

鍾麓失笑，這人對感情的事還真是遲鈍到一定境界。不過這會兒方黎裕和程臨初還僵著，他也不好瞎猜些什麼，只是輕輕颳了刮他鼻子，笑道，&ldo;這些容我賣個關子，以後再告訴你。&rdo;

&ldo;方老師臨走那神情，我是怕你改明兒上了學又會被支上支下了。&rdo;

&ldo;我知道，每次我惹了他，這都必然的，&rdo;鍾麓倒覺得沒多大事兒，不就是掃男廁所嗎，說實話已經習慣了。

&ldo;但我想想還是有點兒虧，所以我剛剛送方老師下樓之前，偷偷給臨初哥發了個資訊。&rdo;

&ldo;發什麼?&rdo;

鍾麓笑而不語。

早死晚死都得死，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他想，他都幫程臨初做到這份上了，人要是再哄不回來，可就真不是他助攻不到位的問題了。

慈街小巷不僅繞，而且暗。

方黎裕不怎麼熟這一塊兒，剛還是誤打誤撞走對了路。可等他離開鍾麓家好一段才發現，自己好像反方向走錯了。

他皺皺鼻子，四周無人，猶豫著要麼往回走，要麼再隨便瞎碰一段路。

他試著往前走了幾步，街頭遠處突然點亮了一團火，近些了才看得清是偏紅的車燈光。像螢火蟲般忽閃，卻又平穩向自己駛來。

黑色機車上的男人沒帶頭盔，駛至自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