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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的請求,梁亦馳原本是沒理由同意的。
陳帆顯然是一個情緒極不穩定、具有危險性的嫌犯,而阮綏音作為被他用槍擊傷的受害者,本沒有見他的必要。
但從陳帆被當場逮捕到現在已經過去了36個小時,但軟硬兼施之下陳帆始終一言不發,並不打算坦白從寬,似乎已經提前給自己判了死刑。
在這種情況下,梁亦馳想讓他見一見阮綏音,或許不止是對他們兩個人而言,而是對警方也有幫助。
因此在阮綏音從昏迷中醒來的第二天晚上,傅斯舟就親自將他帶到了警視廳。
梁亦馳和楚宴親自到了門口來迎,傅斯舟在薄雪中為阮綏音撐著傘,從夜色中走出來,廊簷的暖色燈光映亮了他蒼白的臉龐,那一刻楚宴突然覺得有些落寞的意味。
這次訊息保密得很到位,媒體沒收到訊息,因此也沒有在警視廳門外圍堵,而阮綏音的身邊也不再跟著總是面面俱到的助理陳帆和盡忠職守的保鏢,只剩下了傅斯舟。
阮綏音的身畔總是有那麼多人,粉絲、記者、工作人員,他似乎理所當然就是要活在眾人的目光之下,活在愛他的人的目光之下,而現在的情景難免顯得寂寥,這使他蒼白的美也被鍍上了一層憂傷的冷色,彷彿一個戰後的天使,拖著殘損的羽翼步過狼藉的廢墟,甚至已經不再有為人類歌唱的餘力。
停在廊下時,他終於輕輕掀起了那始終低垂的眼睫,看向梁亦馳和楚宴。他的眼神總是那麼悲傷,令人不由要小心翼翼與他說話,悲傷的人是有特權的,他始終享有這一份至高無上的權利。
“他已經在等你了。”楚宴說著,伸長手臂虛攬過他的肩膀,將他帶進警視廳,拐過兩條走廊之後,在會面室門口停下。
阮綏音站停在門口,等待著楚宴開啟房門的那幾秒,他的心一下子跳得很快,呼吸也變得急促,有一種喘不上氣的窒息感,即便他很清楚,此刻正坐在裡面的人,是一個與他再熟悉不過的人——在此之前,他們幾乎每天都要見面,形影不離,某種程度上說,他們待在一起的時間,或許比阮綏音和傅斯舟待在一起的時間還要久。
但阮綏音知道,自己今天來見的人並不是他的助理陳帆,也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槍擊自己的暴力狂,而是十多年來、與他素未謀面卻又始終陪伴在他身邊,與他相互扶持著走過那些日夜的、他最親密的情人。的確,情人——阮綏音反覆斟酌過這個用詞,也許有些不妥,但足夠貼切。他們毫無疑問是相愛的,並且愛得深刻又瘋狂,偏執又頑固。阮綏音看著那一封封信,想到他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一次又一次在心裡描摹他的形象,不需要是高大的、不需要是英俊的,因為那張臉龐、那副軀體無論是什麼模樣,在阮綏音的心中都是如此的神聖。
他每每想到,這副軀體、這張臉龐死去了,他堅信他也不能再在這個世界上苟活一秒,他們早已成為呼吸和血脈都貫通流動的共同體。
楚宴開啟門,側身示意阮綏音進去。
阮綏音攥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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