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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擔心,他只是皮外傷,失血有點多,加之怒急攻心,才會暈過去,敷了上好的金創藥,睡上一兩個時辰應該就能醒來,我們還是出去走走吧&rdo;。燕長歌平靜的眼神,讓段然放心不少。望了眼床上安睡的芫兒,悄悄關上門隨燕長歌像園中走去。
&ldo;青叔和青嫂住在前邊那個院子,有什麼事可以找他們,這個院子只有春秋狩獵的時候才回來,平時沒人,你們可在這安心養傷。&rdo;燕長歌看著段然很隨意的介紹著。可這隨意裡有多少不凡之處,段然心下是明瞭的。望著燕長歌在陽光下溫和的臉,說不上心裡的感覺,只知道這般狼狽的情況下,燕長歌這溫和的眸子,這淡淡的幾句話夠讓她往後的人生銘記一輩子。可到嘴邊卻只剩一句:&ldo;段然替芫兒謝過公子救命之恩。&rdo;
&ldo;不必客氣,叫我長歌就好,你也累了,去那邊亭子裡歇會吧。&rdo;
穿過迴廊,來到一處八角亭,下人們魚貫的端來了清茶與點心,段然喝了一口不知名的茶,暖暖的,滿口回香。望著夕陽微風下輕輕搖擺的蓮花,想到病床上的芫兒,想到這半月寄人籬下的生活,想到後世的親人,頓時悲傷、恐懼、茫然、無力感轟然的向段然砸來。
燕長歌望著眼前的女子,沒有歇斯底里,沒有悲天憫人的痛哭,就這麼安靜的望著遠處,雖然全身上下透出來悲傷的情緒,可眼裡卻又帶著不服輸的堅強。讓人忍不住想要走近她。
還在燕長歌沉思時,段然卻已經做到亭子的琴前面,雖然芫兒說段葒伊的琴藝很高,可畢竟後世裡段然從未碰過七絃琴,也許段葒伊身體對琴的記憶,也許是段然有彈琴的天分,不去管什麼情況,總之段然坐在琴前邊,雖然只是穿來後彈過幾次,卻自然的不能在自然的,輕撫了起來,不知是什麼曲子,也不知彈些什麼,此刻她只想舒發,琴聲就這麼裊裊的飄蕩而出,清秀的歌聲漸遠漸近的從嘴裡溢位:
斜陽映水
微風蓮動
茶暖人心
香自溢
奈何離愁盡千里
何能長歌向天嘯
空有風情千種
誰人天涯共逍遙?
……
悲傷的心情似乎在琴絃在詞中瀰漫出來一樣,將兩個人慢慢纏繞,一曲終罷,誰也沒有說話,都迷失在自己的沉思裡
&ldo;好,詞好、曲好、意境好,好一個長歌向天嘯,天涯共逍遙啊&rdo;一聲喝彩,驚醒沉思的兩人,待燕長歌抬頭望去時,來人正由迴廊步入庭中來,&ldo;難怪二哥請不動你,卻原來在這與佳人為伴……段然??&rdo;
被驚擾的段然本要退去,聽到對方話語抬眼望去時,才驀然發現,驚擾她這位,正是穿越而來那天自懸崖墜下時砸到的人肉墊子‐鑰鏡衍。
&ldo;鑰公子。&rdo;段然淡然的施了個禮,連日的壓抑情緒,並沒有讓她在見到故人時,有多開心。
可鑰鏡衍卻很激動,雙手按住了段然的肩膀,:&ldo;太好了,太好了,總算找到你了,父,父親不必再憂心了。&rdo;
段然被鑰鏡衍的話搞到一頭霧水,迷惘的望著他。
燕長歌看著鑰鏡衍的雙手皺了皺眉,拉著鑰鏡衍走向椅子,默默的隔開了兩人,&ldo;衍,你們認識?我是偶然救瞭然兒才誤了二爺的宴席的。&rdo;
這脫口而出的然兒,讓三個人心中都有絲波動。
鑰鏡衍掩去情緒說到:&ldo;父親前幾日命我找尋段家山莊的遺孤段葒伊,我便想起遇見你那天,離府人喊你葒伊小姐,遂又命人打聽,確認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