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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尼泊爾的無人區。&rdo;

&ldo;你拍的?&rdo;

&ldo;嗯，&rdo;止潯回頭，&ldo;不然呢?&rdo;

蘇白梨心有餘悸地說：&ldo;無人區的環境據說都很險惡，之前徐望南跟去取景，被困了四十八小時，最後是被救援直升機帶回來的……&rdo;

&ldo;那是他們缺乏經驗，準備不足。&rdo;聽見姓徐的名字止潯就不爽，又不便表現，只得轉移話題，&ldo;最美的風景都藏在杳無人煙的地方。&rdo;

蘇白梨想了想，&ldo;可我覺得自然有自然的美，人類有人類的美。&rdo;

止潯的眸光閃了閃，似笑非笑地說：&ldo;各花入各眼。&rdo;他反正是對人類審美無能，都是眼睛鼻子嘴，有什麼區別?

蘇白梨努力說服他：&ldo;比如我們家婉婉啊!人美戲好，演什麼像什麼，我要有她一半好看，做夢都能笑醒。&rdo;

止潯又想不出何婉的長相了，依稀記得濃妝紅唇，沒什麼辨識度，哪裡有眼前元氣少女一半的生動?

&ldo;你比較好看。&rdo;

蘇白梨以為自己聽錯了：&ldo;什麼?&rdo;

止潯又重複了一遍：&ldo;我說，雖然風景比人美。但非要矮子裡拔將軍的話，我選你。&rdo;

他的每個字，蘇白梨都聽清楚了，絕對沒耳背。

熱氣一點點爬上臉頰，她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胸口撲騰，好像要從喉頭蹦出來一樣。

&ldo;止老師……&rdo;她弱弱地開口。

止潯喉頭微動，耳根隱約發燙，低沉地&ldo;嗯&rdo;了一聲。

就聽見小怪獸問：&ldo;你是近視嘛?&rdo;

語氣甚是同情。

第十章

&ldo;你‐‐&rdo;止潯話到嘴邊竟不知如何說是好。

這輩子，他自問是第一次誇女孩子好看，當然也是頭一次t五官之美，誰知就遇見了蘇白梨這笨腦瓜。

他恨恨地磨了磨牙，&ldo;不，我瞎。&rdo;

蘇白梨籲出一口氣：&ldo;我就知道，你是逗我的，比我們家婉婉好看的人還沒出生呢～&rdo;

止潯看著她如釋重負的輕快背影，轉過頭，滑鼠輕點，電腦螢幕下方最小化的圖片立刻彈了出來‐‐甜軟的笑容，霧氣森森的眸子，白裡透紅的肌膚。

他說的是真的。

這是他有生以來，記住的第一張陌生面孔，別說跟何婉比，就算再多張婉李婉……他也還是會選蘇白梨。

可惜，她不信。

手錶的電話響了，是駱驍。

剛接通，駱老闆咋咋呼呼的聲音就傳了出來：&ldo;我昨兒到底喝了多少啊?為什麼啥也不記得了，你怎麼不送我回家，居然讓我倒在咖啡店門口地攤上?&rdo;

&ldo;昨晚我有事。&rdo;

&ldo;你能有什麼事?一年不接一單，接了一單管十年的……&rdo;

止潯信手按下鍵盤快捷鍵，畫面上的少女被放大，圓圓的眼睛裡赫然倒映出一個輪廓。

他微怔，又放大了幾倍，終於看清，她清亮的瞳孔里正映著端著相機的自己。

不由莞爾，這竟是兩人的第一張合照。

&ldo;…&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