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第1/2 頁)
只不過,夫妻兩人的事情,到底還是私事,不宜多說,傅堂容也怕丟臉,便敷衍道:「也沒有,約莫是水土不服,胃口不佳罷了,與她沒什麼相干的。」
本只是一句敷衍的話,不過頭腦,可好巧不巧,這卻不是老夫人想聽的話。
「與她沒什麼相干」,傅堂容本意恐怕只是想快點結束話題,可這話聽在老夫人耳中,就不是這麼個意思了。
兒子這是在袒護陳氏?還敢頂撞她?!
這本就是讓老夫人耿耿於懷的事,傅堂容這句話,無異於火上澆油。
老夫人怒火頓時燒得更旺,語氣尖銳道:「哦?與她無關,那是與我有關了?」
傅堂容:「…… 」
這話怎麼沒頭沒尾,母親怎麼忽然就無理取鬧起來了?
「哪裡的話?怎麼會是和母親有關的?兒子不懂。」傅堂容道。
老夫人重重哼了一聲,語氣怪怪的:「與不與我有關,我心裡可有數呢。若不是心裡對我有意見,又怎麼會不來請安?」
原本不想今日發作,此番卻是不發作一番不行了。陳氏已經給她兒子灌了迷魂湯,再縱容下去,這侯府的規矩要亂!
傅堂容聽了,笑著解釋說:「母親,這您有所不知,她們兩個呀,一路上風塵僕僕,擔心自己儀容不好,失了分寸,所以先去稍作收拾,待會兒再來。」
老夫人只是冷笑一聲。
果然與她心中猜測別無二致。
正好陳氏不在眼前,老夫人索性不給她留面子了,「就她們金貴,一點風沙都受不了,還儀容呢,哼,怕是不想見到我這個老太婆吧!」
傅堂容:「…… 」
傅堂容一時啞口無言,哪怕他再遲鈍也知道,此時的老夫人心情並不好,最好是不要再太歲頭上動土了。
一開口就是夾槍帶棒的,他夾在中間,當真是左右為難。
於是傅堂容就極為生硬的轉移話題,說了一句說了還不如不說的話:「母親別說她了,看看兒子給您買的禮物。」
可有了他前面那句「不關她的事」做鋪墊,此時不管他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只要不是跟著老夫人一道斥責陳氏,看在老夫人眼裡,都是在袒護陳氏。
「我便要說她、便要瞧她,」老夫人氣得用手杖錘了錘地板,「陳氏呢?陳氏怎麼不過來給我請安?我還請不動她了?」
本來還心存善念,想著放她一馬,現在?善念是什麼?扔了扔了!她不顧了!
老夫人積攢了兩個月的怒氣怨氣,就等著發作呢,陳氏一回來就不如她的意願,當然要逮著機會折騰。
傅堂容也是無可奈何,趕忙讓人去請陳氏過來。
在陳氏與傅明珠未到的這段時間,木樨堂陷入了僵持中,再沒人說話,一室尷尬蔓延著。
剛才母慈子孝的光景,自然是不復存在了,老夫人冷著一張臉,而傅堂容則是一副不知如何應對的表情。
傅瑩珠在一旁看戲看得夠多了,看著老夫人又氣得兩眼睜圓,就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
她放下手中已經溫涼的茶,沒喝幾口,茶水還是半滿的。
「叮」的一聲,茶盞和茶杯相擊,落在桌面發出聲響,傅瑩珠才慢悠悠打了圓場:「祖母莫氣,父親一下馬車就急急忙忙趕來見祖母,這是掛念祖母的身體,已經是迫不及待了呢。只怕不是母親來晚了,是父親來早了。」
一番話,說得漂漂亮亮,既誇了傅堂容,給了臺階,又幫老夫人的心態擺正,讓她覺得兒子果真是掛念自己,還是孝敬的,兩邊人都維持了面子,都有臺階下,緩解了尷尬的氣氛。
老夫人正為剛才和兒子生氣懊悔,聽到了這句話,立即道:「還是瑩兒貼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