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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兩人當年婚事作罷中另有隱情?是齊夫人當年插了一腳,所以壞了兩人的婚事,那她為何今日又找了來?
「我跟你們說,這事我知道點兒。當年李家給她說親,曾經看中過一個新晉解元,好像是那位李侍郎的學生,可對方在家鄉已經有未婚妻了,李家也不知知不知道這事,反正透過親戚和那家接觸過,後來這事不了了之了。
「你們也知道,當時朝里正值多事之秋,應天知道這事的沒幾個,再後來李家去了北地,就更沒人關心了。然後你們猜我之前還發現了什麼?」
「發現了什麼?別賣關子了。」
「這位北晉的副使齊大人就是當年那位解元。」
聽到這句話,其他幾人俱是一抽氣。
……
這邊,李雅清已經快維持不住臉上的笑了。
她沒想到這位傳說中大方得體的薄夫人,竟會說出這麼不得體的話,關鍵是她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駁。
說她不是因為這個才來找她?那她為何會對人好奇,還主動找過來?
她想著,經過這麼長時間,對方應該也知道了她的身份。
不管對方怎麼想,有這層關係在,對方現在過得也不差,也貴為一品誥命夫人了,自然不希望這種舊事被人知道。只要她找過來,對方不管基於什麼原因,都應該會跟她有一番談話,而且是沒有其他人在場的單獨接觸。
誰知這個顧玉汝,先是拉住了那位廖夫人,又當面說了這麼一番話。此時李雅清不用往四處看,就知道四周肯定有許多耳朵,可能這些『耳朵』已經私下議論起來了。
她該怎麼辦?
這還是李雅清第一次碰見如此不按套路出牌的官夫人,粗魯莽撞得像之前她見到的都是假象。
這事若是處理不好,且不說她的目的,她的名聲肯定至少壞一半,而且在未來的日子裡,這將成為應天所有官夫人官太太茶餘飯後的談資。
「薄夫人怎會如此說?難道你之前跟齊……他訂過親?我怎麼沒他說過這件事,薄夫人,我想你是誤會了……」
顧玉汝也沒說什麼,任她解釋,只是微微笑著,輕搖著手裡的團扇。
孰高孰低,一眼可見。
李雅清咬住下唇,眼圈微微有些泛紅,看起來十分可憐。
「不管薄夫人信不信,我是真不知道這件事,也不是為此事而來。」
廖夫人在一旁皺起眉。
只要是正妻的,估計沒人不熟悉這種做派,一般也就只有妾裝可憐時才會這樣。對於那些夫人太太們來說,打死她們都不會在人前露出這種表情,更是深深厭惡這種做派。
「齊夫人,不是我插嘴,不是就不是,你哭什麼?你這倒弄得好像我們欺負了你,本來也是你找上我們的。既然不是那就算了,薄夫人也沒盯著這事不放,我冒失點替她做個主,這事就算罷了?」
「廖夫人怎會冒失,我還要謝謝你才是。」顧玉汝道。
「謝什麼。咦,你看那邊是不是趙夫人?她方才不是說要找我們說什麼?」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匆匆就走了。
留下李雅清站在那裡,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
當然,鑽地縫肯定是不可能鑽地縫的。
之後的宴上,李雅清依舊還在,作為東道主的汝南侯夫人還從中說了勸和的話,大家一通裝模作樣的你來我往,之後是一陣湊趣的歡聲笑語,這事似乎就算過了。
但,真的過了嗎?
至少透過這事讓顧玉汝感覺到了兩件事,一是李雅清對自己有所圖,二是此女不簡單。
一二是相輔相成的,因為她不簡單,說明她所圖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