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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卻是笑著推他：&ldo;還只是幾天的功夫，等林府什麼時候真到了我手上，你再來討好我不遲。&rdo;

林嘉宏只笑著不答，陳氏卻若有所思道：&ldo;我倒不覺得你妹妹這一摔有什麼不好，反倒是摔開了靈巧，即便是有鬼附了身，那也是個聰明鬼，只是太太和李嬤嬤太過緊張罷了。&rdo;

林嘉宏只是笑著上下其手：&ldo;二奶奶這掌了家，眼神也越發毒了起來，連鬼都看得一清二楚，那你看看我是被什麼鬼附了身？&rdo;

陳氏笑著去戳他的腦袋：&ldo;你哪裡用鬼附身，你本身就是個色鬼。&rdo;

他們夫妻夜話自不必多說，且說劉夫人也帶著一行丫鬟婆子前簇後擁地回了西院的，她房裡的婆子還給留著門，卻不是單單為她。劉夫人進了院門，大丫頭紅紋便迎了上來，劉夫人見她回來，便讓人把院門鎖了，讓眾人都各自歇了，只留了紅紋、芸香伺候，進了裡屋，林雅萱似是撐不住，卻又擔心劉夫人，故而也沒回房，而是在劉夫人的床上睡了。

劉夫人一進屋，林雅萱的貼身大丫鬟紅杏便急忙將其喚醒，林雅萱朦朦朧朧地起來，見了王夫人卻是清醒了，急忙將信遞了過去：&ldo;娘，信已經寫好了，您那邊怎樣。&rdo;

劉夫人笑著道：&ldo;沒事了，明日一大清早我們就和二太太一起，去靈隱寺燒香。&rdo;

紅紋卻是已經將從寶萊閣裡偷來的一個小巧的梅子青香爐雙手奉了上來。

劉夫人接過來仔細打量了一會兒，東西不是頂名貴，卻也很值些銀子，便道：&ldo;那老婆子眼神果然刁毒。一路可還順利？&rdo;

紅紋臉色卻有些難看，道：&ldo;我和那婆子接頭的時候，似是被人看見了。&rdo;

劉夫人和林雅萱均是一驚：&ldo;什麼？！&rdo;

第17章 功成

紅紋見劉夫人臉色不善，急忙道：&ldo;當時我和齊婆子選的地方漆黑無燈，她只能模糊看個人影，必然不可能知道我們是誰。&rdo;

劉夫人卻只問：&ldo;她喊了沒有？躲了沒有？&rdo;

紅紋見問不知所以，只道：&ldo;她看見我們雖然沒躲，卻也沒喊。&rdo;

劉夫人這才鬆了一口氣：&ldo;既然如此，想來她也不是個做什麼正經營生的，必然不敢亂說話。只是你們往後，還是要更謹慎些。&rdo;

紅紋應著，也是鬆了一口氣。

劉夫人才道：&ldo;這次出去，我帶著芸香他們幾個，你是我從西北帶來的人，最是穩重，你就留在家裡好生照看著，特別是要留意著外面的傳言，還有三丫頭，陳丫頭處的動靜。&rdo;

劉夫人復又跟紅紋吩咐了好半晌明日去廟裡的丫鬟隨從衣物車馬安排等等，快四更才歇下。

春日夜，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

林芷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她心慌得很，也不知怎的，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一閉上眼眼前就是當初侯府的情形，睜開眼，便又是這兒時的閨房。她不是不想睡，她著實累得很，只是此刻，她真的不敢睡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算是活著還是死了。

眼前的一切會不會都是一場夢，當夢醒來，她會是那個殺伐決斷的掌家主母，還是林府天真無邪的嫡女呢？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如夢似幻，何處是夢，何處是幻？

林芷萱心中忐忑，或許連她自己都不曾察覺她心中的焦急不安，林若萱的事情，她心急了，急不可耐地叫秋菊去擔這麼大的風險，生怕自己這一縷殘魂不過風般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