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1/5 頁)
“正是。”秦朗疏附合著他的說法,又道,“只是不知道他們是否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所以我才想去探查一番,──不過說到此,蒼苔先生恕我冒昧,那日你和青萍姑娘在院中焚燒那二個魔頭的屍體之時,可有發現什麼異樣?”
蒼苔突然提起了白牡丹三人,卻讓秦朗疏想起那天晚上注意到的青萍情緒的異常,便想趁此機會問問蒼苔的看法。
對於這個問題,蒼苔垂下眼睛沈思了片刻,再看向秦朗疏時,卻搖著頭道:“似乎並無異樣。秦公子你怎麼說?”
“無事,我只是隨便問問罷了。”既如此,秦朗疏只能放棄,心道也許應該在下次見到青萍之時直接向她詢問。
只是突然,他卻感到兩道犀利的目光正毫不掩飾的看向自己,一轉頭卻是飛鏡,──他眼中那明顯的玩味,顯然是不相信自己的說辭。
虧自己最初還覺得他冷漠遲鈍!
秦朗疏正要若無其事的岔開話題,卻聽蒼苔忽指著前方道:“秦公子,這條路行到盡頭,便是梁家大宅了。”
秦朗疏還未開口回話,飛鏡不屑的聲音卻緊隨其後:“不過照現在的情況看來,你們若是想要敵人的蛛絲馬跡,必定不會失望而歸了。”
他的話音未落,秦朗疏和蒼苔亦有所察覺了,那仍在遠處的梁家大宅,雖然還看不清裡面的情況,卻明顯能感到有人活動的氣息。
他們不約而同的握緊了手中的長劍。
五十七、
在整個江湖上都小有名氣梁家主宅,不僅僅是在規模上與秦朗疏待過極短時間的那個別院有著明顯的不同,簡單的說來,如果那個幽雅隱蔽的別院注重的是居住的舒適性,那梁家主宅給人的觀感,首先便是一個大戶人家刻意表現出的,與其身份相配的富麗堂皇。只可惜在空了幾個月之後,那久疏照顧,積了厚厚灰塵的傢俱什物,還有滿院雜草叢生中奄奄一息的凋敝花草,讓這原本的金碧輝煌和雕樑畫棟,卻顯出一份比平凡人家更甚的蕭索落魄之感。
秦朗疏見到這樣的場景尚且唏噓不已,更不要說蒼苔和飛鏡二人,越走近這所熟悉而又陌生的大宅,他們便越感到一陣無可名狀的寂寥,面上的神情亦隨之愈發嚴肅起來。見他二人的心神皆有些恍惚,秦朗疏立刻強迫自己收斂心神,擔起了警戒的任務,默默的將手中長劍握得更緊,屏息靜氣的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但三人走進宅中之後便發現,方才在遠處眾人皆感覺到的有人活動的氣息,卻似在突然之間消失無蹤了。只有地上還未來得及清理的凌亂腳印,向他們昭示著方才的直感並非錯覺,但由於腳印太過凌亂,以至於三人費了許多心神,才找到那人離開的方向。
一路順著那腳印來到西面的一件廂房,秦朗疏忽聽得蒼苔在耳邊低語道:“是少爺的房間……”不知為何,只因為這一句話,秦朗疏便覺得這平凡無奇的屋門,都變得溫暖親切了些。
推門而入,那腳印卻在門口處憑空消失,秦朗疏和飛鏡還來不及驚奇,便見蒼苔伸出一隻手指,指了指房梁之上……
飛鏡冷冷的笑:“原來真是位樑上君子……”餘音未盡手中一輪已向樑上的一個黑影疾飛而去。
那黑影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得一驚,竟一下急墜下地來,秦朗疏和蒼苔的寶劍卻早已等在那裡,一人在上方刺咽喉,掛兩肩,另一人卻矮下身子橫削那人下盤,兩人配合得可謂天衣無縫,親密無間。但那黑衣人也並非易與之輩,似早料到他們有此後著一般,甫一落地,足尖一點,腳下已“倒踩七星”向後竄出幾步,轉瞬間人便落在門外。但此刻飛鏡手中另一輪已飛至他面門之前,間不容髮之際,那人竟是雙掌齊出,欲以血肉之軀去擋那來勢如閃電的日月輪!
那人伸出手時,秦朗疏已看見他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