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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手掌頓時便泛了黑。但擔心著敵人一擊不中還會再次嘗試,他二人卻還在苦撐,甚至飽提內元,將周圍震得飛沙走石枝飛莖斷,讓那隱在暗處的偷襲者幾乎看不清戰圈內的情況,其實卻只是強弩之末,虛張聲勢之態罷了。
好在那偷襲之人似也無心戀戰,靜待了片刻,便抽身閃入林中消失不見。待四周再聽不見一點動靜時,四人終於放下心來,秦朗疏長劍倚地,搖晃了兩下倒還勉強站住了,但那飛鏡卻是“哇”得一聲,吐出兩口黑血,便倒在蒼苔懷裡,像是死了一般,一點動靜也無了!
六十八、
正午時停歇的雪在他們回程的路上又下了起來。大戰之後,精疲力竭,四人縱有再好的輕功亦難以完全施展開,便因此,在山路上留下了六行深淺不一的足印,但很快又被紛紛落下的雪覆蓋上,想來待到太陽落山時又只會餘下一片漫山遍野的白。
回到門內,早已等待了許久的眾人立刻圍了上來,見到他們這等狼狽的樣子,皆是大驚。蒼苔扛著飛鏡回屋之後,解釋的任務便很自然的落在了秦朗疏和梁慕宇二人身上。
本來遇上這等事秦朗疏自是義不容辭,而眾人目光中心亦是他,但這次還未及他開口,梁慕宇便搶先說道:“秦大哥,你捱得那掌也不輕,先回屋歇著罷!”
他這話一出,眾人自然又是一陣大驚小怪,卻也不再讓他多言,紛紛附和著梁慕宇讓他儘快回去療傷。秦朗疏嘴上答應著,心內還猶自不放心,正困擾時卻突然覺得一隻涼涼的手伸了過來,在他手上輕輕的捏了一下。轉頭看去,卻是梁慕宇在一旁微微笑著看他。雖然那張好看的臉現在亦是一臉疲態,平日裡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都有些凹陷下去,眼睛下面一片深深的陰影,但卻還是寫滿了“你放心,此處交給我”的鎮定表情,比起他平日裡神采飛揚的樣子更加惹人疼愛,令人憐惜。
頓時覺得心裡暖暖的,秦朗疏回他一笑,便向眾人告罪離開了。
秦朗疏回到屋內便立刻盤腿坐在床上運功調息,真氣在體內執行了兩個周天之後,突然聽見門口那兒發出“吱呀”一聲,便睜了眼,卻正瞅見梁慕宇端了個大托盤,用屁股拱開門閃了進來。屋外天已全黑,雪好似又停了,一地銀白反射著微微的光,映出他那躡手躡腳,小心翼翼的身影,影影綽綽的有點兒詭異。
見那小子端著幾碟小菜卻像是端著什麼寶貝的認真樣兒,好像生怕弄出聲響驚擾了屋內的人,秦朗疏一下子忍不住笑出聲來,卻將那人嚇得手上狠狠一抖,險險掉了兩隻碟子下來。
“秦大哥,你身上好些了麼?”見秦朗疏睜著眼坐在床上,面上帶笑的瞅著他瞧,梁慕宇卻一點也不惱,脫口而出的問話裡,滿是關切。
“已好多了。”秦朗疏露出一個令人安心的笑,心有餘悸的嘆道,“那人若是還活著,我受他這一掌恐怕便要在床上將養幾個月才行,但他已是個死人,雖受人操縱仍能行動,但真元內力卻不能運用自如,我想只要歇個兩三日,便能恢復如常了。”
“那就好……”
聽了他的話,梁慕宇終於放下心來,卻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秦朗疏靜靜的等著他的下文,等了好一會兒,卻只換來另一聲更長,更細微的嘆息。
秦朗疏正待發問,梁慕宇卻已轉身去講桌上的油燈點了,低著頭將托盤上的小菜一樣樣在桌上鋪開,雖然不言不語,但那落寞的樣子卻看得秦朗疏心中一抽一抽的微疼。秦朗疏心思細膩,稍微一轉念,便猜到了原因,於是對著那背影輕輕喚了聲:“小宇……”
給他喚得轉過頭來,梁慕宇強打精神向他道:“秦大哥,先吃點東西罷。”
“我們一起吃。”秦朗疏起身,走到桌前,卻沒有立刻坐下。
“我已吃過了。”梁慕宇搖了搖頭,仍是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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