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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咔&rdo;一聲門鎖轉開,楚澤將鑰匙重新放回口袋,兩隻胳膊一用力,又把米曜抱在了懷裡。
他把米曜抱至床前,輕輕地放下他。如果有人能窺視這一幕,一定會覺得自己眼睛瞎了。平日比冰山還寒冷、比惡妖更凶煞的黑龍大人,也會對某個人做如此輕緩的動作,彷彿他抱著是一件脆弱的稀世珍寶,一用力就會碎掉。
米曜躺在床邊,不知道夢到什麼,面色不太好。楚澤忙取來枕頭,把他的腦袋墊上去。待米曜神色安穩了些,楚澤半跪下來,輕手輕腳為他脫了鞋子。
原本嶄新的皮鞋因為打鬥有些破損了,楚澤把一雙鞋整整齊齊碼在床邊,又去床頭櫃的抽屜裡取來一雙純棉拖鞋。他把拖鞋擺在離米曜雙腳最近的地方,這樣米曜一下床就能踩到。
做完以上一切,楚澤靜靜地看了一會兒米曜,突然想把米曜的西裝也換下來。他扶起昏睡的米曜,一隻手環繞他,一隻手褪下他的西裝外套。佔滿塵土的外套被脫下,楚澤似乎還是覺得不夠,他猶豫了一會兒,伸手把米曜的馬甲也解開,抬起米曜的胳膊,從袖口穿了出去。
這下,米曜上半身只剩下一件白襯衫。襯衫中間偏右側被劃破了,染上不少血跡。楚澤心臟一痛,接著毫無徵兆地狂跳起來。
他對自己說:&ldo;我只是想為你處理傷口。&rdo;
在心裡默唸完這句話,楚澤定了定神,雙手來到米曜的領口。他極緩慢地解開第一顆釦子,接下來是第二顆、第三顆……
楚澤的手指微微顫抖起來,直到最後一顆釦子被解開,襯衫往兩側滑去,露出米曜赤|裸的胸膛。
米曜的面板是淺麥色的,被房頂懸著的燈光一染,彷彿上好的蜜,泛著柔光。腹肌也有六塊,看上去卻不突兀,肌肉紋理十分漂亮,是那種充滿了生命力的美感。
他一直就像一株欣欣向榮的植物,沐浴在陽光下,長勢喜人。偶爾面對風雨,也是從無畏懼,而是坦然地、甚至興奮地接受錘鍊和洗禮。
此時此刻,這株植物安靜地躺在他面前,一動不動任他採擷。
楚澤呼吸不知不覺間粗重起來,盯著米曜的眼睛愈加黑沉,眼眶都有些發熱。他喉頭上下滾動,深呼吸幾口氣,想要擺脫雜念。然而這無事於補,楚澤的目光還是忍不住挪到米曜的胸口。
米曜胸口長著兩塊恰到好處的胸肌,胸肌正中央有淺褐色的兩點,因為脫衣服時被衣料摩擦,此時稍微突起了一些。
面對這等風景,楚澤瞳孔放大,渾身上下的血液迅速分成兩撥,少部分往腦袋上湧,更多的一部分飛快地往腿間湧去。
他全身肌肉都緊繃起來,以一種略顯怪異的姿勢坐在床邊,僵硬成了木頭。這時,米曜不知夢見了什麼,忽地咂了咂嘴,蒼白的嘴唇無意識地蠕動著,他小聲地哼了一聲。
那一聲細微的呻|吟彷彿一顆火種,唰地點燃了引線。&ldo;砰&rdo;一聲,楚澤清清楚楚聽見自己的心臟爆裂,全身血管突突地響起來。他就像遭受了詛咒的人,面對無數次出現在夢裡、恨不得讓他融入自己骨血的人,卻不能動他一根汗毛。
他唰地一下站起,不顧自己漲得生疼的胯|下,大步走向浴室。
不一會兒,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而米曜恰好翻了個身,陷入淺睡眠。
人在淺睡眠中容易做各種古怪的夢,譬如現在,米曜身體極度睏乏,大腦卻不聽使喚地運轉著。
他的面前閃過無數張臉,一會兒是安倍靖石充滿戾氣的臉,一會兒是安倍奈子猶掛著淚珠的臉龐,一會兒是米越樂呵呵又慈祥的面容,一會是胡眉賤兮兮的笑臉……
到最後,無數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