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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桀桀怪笑:“這可不像你啊。”
我疑惑:“怎麼不像我了?”
她慢條斯理地分析:“如果是以前的秦卿,肯定說我就愛啃窩窩頭了怎麼地吧?!你現在倒是挺會比較的嗎?嗯,夠精明的。我以前一直覺著你是個缺心眼的,現在發現你是心眼夠了,就是五臟缺了倆。”
我這反應了半天,怒了:“我怎麼感覺著你是拐著彎的罵我沒心沒肺啊?”
她一臉無辜:“有嗎?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哪拐著彎罵你了?我不明明白白直直接接的罵著呢嗎?”
我挫敗,直接又躺下去了。
耳不聽為淨。
世界清淨了,好久,我發現我閉著眼睛睡不著。
可是又不是像第一次約會時那興奮與不安,我,只是睡不著。
肖雪的聲音在黑暗中又響起,如同深夜迷夢的旁白:“雖然你和蘇亞文已經都這樣了,我還是忍不住咒咒你們。”
我知道她知道我沒睡著,可是依舊沒出聲。
她那熟悉的帶著調侃的聲音一字字的傳過來:“我咒你們,一個不小心就白頭偕老了。”
我鼻子都酸了,我知道她不希望甚至是討厭我的選擇,可是卻依然這麼的祝福著。我用力的閉了閉眼,不想眼淚掉下來,不想讓她知道,可是最後還是發出了小小嗚咽的聲音。
她若無其事的翻了個身,也不安慰依然是平常的語氣:“心裡難過就別端著,弄得自己很冷豔似的。哭完了就好好的往自己選的路上走,可是也別死心眼,真的走不下去了就回頭看看,也許那個人一直在岔路邊還等著你呢。”
路一直都在,生活還在繼續。
不是說你舊情復燃了破鏡重圓了,螢幕就在你們相擁的那一瞬間吧嗒定格,然後音樂起出字幕,大團圓的就完結。
中國還處於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生產力水平還不夠發達,勞動還是我們生存的必備條件,我還是得勤勤懇懇的去上班。
怕遇上某些不敢遇上的人,我早早的到了公司,剛坐下,久違的衛生巾姐姐就到了,看著她拿出一片衛生巾若無其事的擦桌子,我不禁感慨,這真是個好時節,不僅感情能修復,連經濟都回溫了。
又是忙碌的一個上午,到了中午的時候去食堂吃飯,看到了許久不見的黃毛,從那天去赴宴之後我就一直請假,所以沒能看到他。而在那之前,想到他和我不同性別同樣身份,心裡彆扭也老躲著他。可是現在我們之間矛盾盡消,於是我朝他揮筷子:“黃毛!黃毛!過來!!”
他聽到後轉身往我這裡看了看,腳下卻沒動。
我再接再厲,笑得很親切:“過來一起吃啊!”
他又猶豫了一下,才端著盤子走了過來。
他一過來,我偽善的面具就撕下來了,又抽了根筷子專門敲他腦袋:“叫你就過來,耍什麼大牌哪?”
他看了我一眼,卻只是悶頭吃飯,並不說話。
這孩子是真跟我拿上喬了,有什麼話你就直說,我最討厭這麼上趕著誰,於是我也低頭扒菜,視他如無物。
他本來還挺能擺譜,結果我這一不說話,反而坐不住了,偷偷看了我好幾眼,最終吶吶解釋:“我是太累了,才不想說話的。”
我舞動筷子拆穿他:“你平時娛樂不就看鬼片麼?能多累啊?”連話都不想說了?
他委委屈屈癟嘴:“前幾天一直都沒怎麼休息,昨天晚上才從美國趕回來嘛。”
臉上表情霎時定格,連筷子都僵在了那裡,我這才想到他是跟宋子言一起去米國了,為了掩飾這小小失態,我趕緊低頭猛扒了幾口飯。
他問:“你怎麼總……”
我聽不得,又用筷子敲他腦袋:“總什麼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