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5 頁)
,和什麼人一起回來,什麼時候變成了需要向她報備的問題?
她什麼時候開始關心起我的行蹤了呢?疑惑的同時我心裡也有些隱隱的不快。習芸她這是在試探我嗎?
“沒聊什麼。”我提起手裡的塑膠袋給她看,隔著塑膠袋觸到她若有所待的目光,心中終究不忍,還是多說了一句:“買蝦遇到了,就打了個招呼。”
習芸的目光裡有種異乎尋常的固執:“你怎麼認得他?”
不快自心頭浮起,又被我壓了下去。我衝著她笑了笑,若無其事地解釋:“我看到過你們一起散步啊。”
“這樣啊……”習芸的大眼睛撲閃了幾下,抿嘴一笑:“我聽猴子說深海也特別喜歡海鮮,看來是真的。”
她的表情讓我有點發愣。就這麼一句話,她臉上的陰霾竟然就消散不見了?可我到底做了什麼惹她不高興?又說什麼惹她開心了?
就因為我和深海一起過馬路?
“中午我來做菜吧,”習芸接過我手裡的塑膠袋,腳步輕快地一邊往裡走一邊問我:“吃椒鹽的還是油炸的?”
“隨便吧。”
心裡有點悶悶的。是習芸試探的態度讓我有些不快麼?可是站在她的角度,想要追問我和深海到底說了些什麼,不是也很正常麼?
我心裡又開始莫名地煩躁。
聲音
洗完澡出來,習芸已經出去了。是去了她的新朋友家裡做客了。那棟房子,也只有一早一晚的時候才有煙火氣。白天是看不到人影的。
從冰箱裡拿了冰牛奶,照例縮在廚房的窗臺上吹涼風,照例……看到了那一對出來散步的男女。
漫天晚霞已經褪色為天邊一抹黯淡的灰紫色。歸巢的倦鳥從這一片靜謐的背景之上飛過,身姿靈動,如同剪影。
濤聲陣陣,低沉而柔和,宛如情侶間的喃喃絮語。
又是一天中最靜謐的時刻。我最喜歡的時刻。
房間裡沒有開燈,隱藏在暗處的我正好可以藉著這片暗色自如地打量他們。我知道我應該起身回樓上去。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兒,能做到又是一回事兒。
我說不好自己是真的疲倦到無法動彈,還是心底裡並不想動。總之,在心底裡提醒了自己若干遍之後,我還是一動不動地坐在臨海的窗臺上,藉著夜色的掩護,肆無忌憚地凝望著海灘上漸漸走近的兩個人。
他的雙手插在長褲的口袋裡,微垂著頭,像在認真地傾聽她說的話。偶爾會偏過頭和她交談幾句。我看不清楚他的臉,腦海裡卻自然而然地開始播放早市上遇到他的時候,他唇邊彎起的明朗弧度。
握著牛奶盒的手竟微微地有些發抖。我突然意識到自從這兩個人的身影撞入我的視野,至始至終,我的注意力都只放在一個人的身上。
真是瘋了。
我從窗臺上跳下來,將牛奶盒揉成一團扔進了廢物箱。腳剛一沾地,放在窗臺上的手機卻“嗡嗡”地震動起來。螢幕上亮起來的名字是:耗子。
“喂?”我略有些煩躁地接起了電話:“死耗子?”
視線不受控制地穿過視窗,再一次落在那一對散步的人身上。幾乎就在同時,深海抬起頭朝這邊望了過來。就好像……我的電話驚動了他一樣。
心裡突兀地生出幾分怪異的感覺。從他們散步的地方到我家的廚房,直線距離少說也有好幾百米。怎麼可能會聽到?
“老妹?”電話另一端傳來殷皓的抱怨:“聽電話的時候專心一點好不好啊?你們這兩天過的怎麼樣?”
“還好。”我望著遠處的人影,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你呢?”
殷皓噼裡啪啦地開始講述他這些天的經歷。我舉著電話,滿腦子想的都是深海說過的那句奇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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