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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的朝會上,慧思公主被參,被參的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打死了府裡的一個婢女,恰巧那個婢女是某某府一位奶**外甥女。東朝奶婆、醫婆、穩婆都是有一定社會地位的,所以這某某府的奶媽一鬧起來,就把挺多事都鬧開了。
在慧思公主府裡死的遠不止一個婢女,攏共算下來,已經有七個婢女死在了慧思公主手上。這時再一查下去,居然查出了大量的錢財,來歷實在不明,按現代的說法,這叫“鉅額財產來源不明”。要往死裡調查下去,慧思公主的什麼事兒都能從這點兒上邊兒兜出來。
“皇上,臣以為此乃小事,倒是有另一樁事重要一些。”
“嚴卿家所說何事?”
“糧草一事近來各地有了回覆,卻是慧思公主府上的私兵扮做了匪徒截了糧草,微臣本不信,便細查證了一番。卻查證出不但糧草是公主所截,連同前些日子在宮門外請願之人也由慧思公主授意。”大臣們並不會說定什麼罪,治什麼刑罰,他們只是把事情說清楚,定罪量刑罰之事,因為對方是公主,他們並不便多說。
龍椅之上,皇帝沉默了許久:“往小了說叫煽動百姓、截運糧草,往大了說叫欺君枉上、謀逆反叛。來人,傳慧思來。”
下邊有人應聲而去,不久便傳來公主已過宮門正準備下馬車的訊息,只是再消得片刻,卻忽然有太監來報說:“皇……皇上,公…公…公主自盡於馬車上。”
任何人都想不到會這麼快,臣子們雖然揣測過皇帝的意思,也有臣子接到皇帝明示暗示,但是不論是誰都很難相信慧思公主以這種方式死了。
但是不管眾臣信與不信,只要說出來的話是這麼一回事,那麼就是這麼一回事,既然有了定論那大家便認定這回事就得了。這時眾臣不由得紛紛躬身垂目,心裡多在想:“皇上果然還是那個心狠手辣的主,這些年以為變了,卻依舊是對自己的女兒都下得了手的”
“皇上,公主……公主還活著。”
眾臣又愕然,難道他們剛才想錯了?但是很快他們就知道他們沒想錯了,皇帝聞言從龍椅上站起來:“什麼,快快開路,御醫可在。”
“回皇上,御醫已經先去了。”
待眾臣隨著皇帝一塊兒到慧思公主的馬車邊時,御醫早已經忙做了一團,而慧思公主則是兩眼直勾勾地瞪著皇帝,嘴裡似乎要說什麼。皇帝遂舉步走近了,低頭看著慧思公主:“慧思啊,想說什麼?”
但是這時慧思公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似乎是使勁了全聲地力氣也只輕輕哼了幾聲似的,倒是皇帝說:“不用怕,不管什麼事都會過去的,好好治傷。御醫,怎麼還沒止住血,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御醫抹了把汗,瑟瑟然地道:“皇上,只怕……只怕慧思公主是……是保不住了……”
“慧思若保不住了,你們的腦袋也一塊兒跟著保不住”皇帝似乎是很憤怒一般,眾臣差點兒就信了。
其實這一段時間的朝會上,總有一些零星關於慧思公主的事被呈奏出來,在這些呈奏裡,再遲鈍一些的臣子也能感受到皇帝對於慧思公主的憤怒,以及那種不除不快、除之則不忍的情緒。
然而很快臣子們又信了,因為皇帝表現得實在像是一個要失去女兒的父親,朝會就此中斷,因為皇帝守著慧思公主不肯或離。眾臣們於是又不得不信了,甚至差點連言行雲都要信了。
至於喬致安和杜敬璋,這倆人是絕對不可能有一點懷疑這件事的,他們都相信這件事就是皇帝做的。皇帝其人好名聲,不會請允許自己在史書上留下心狠手辣,殺子除女諸如此類的惡名。
“說不想寒了我們的心……”杜敬璋咂著這句話,為自己昨天的一時心軟而感到有些不值得。
“依公子的意思,這件事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