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4 章 懸河詭渡(第1/4 頁)
房裡的蠟燭火光,被男人進門的風帶得搖晃不休。“婁臨”進來時,一直監視著魏少的桌椅黑影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監視了魏大少爺一晚上,沒監視出點什麼東西,眼下魏少手底的人秘密進來,說不定是要彙報什麼要事。
黑影落在地面,潛伏不動。
火光落在地上,來的只有“婁臨”一個人的影子,沒有其他人。
夜遊神狀態下肉眼看不見的生魂悄無聲息,從監視的黑影旁邊過去。
“婁臨”將手裡挽著的生魂一推,衛厄的生魂落向床榻。在衛厄和自己的身體重新融合的時候,婁臨已經將被子一掀,自若地上了衛厄的床——落旁人眼裡,就是魏少的手下肆無忌憚地進了魏少的床帳。
床板咯啦一聲響。
男人生得高大精壯,一躺下,就將睡裡側的魏大少爺遮了嚴實。
從床側外頭,已經瞧不見魏少的身形,只能聽到男人並不怎麼尊重地喚了聲“少爺。”
那白日裡冷嘲了整個河曲城大戶的魏少怎麼回的聽不分明,但明顯已被男人放肆上榻的動靜給驚醒了。只是在夜晚旁若無人進出主子房間的“婁臨”放肆至極,床榻和被褥響了幾下,像是驚醒的魏少呵斥著,卻被男人自顧自摟按住了。
細微的親嘴的水響從床榻方向傳來。
男人健壯的肩背擋住了光,魏少的外袍和帶子被扯丟到被子邊緣。繫著玉扣的腰帶一半垂到地面。
“一夜沒回來,少爺可是想我想得緊了?”婁臨戲謔的調笑傳到外頭。
床榻內側的魏少像是被壓住了,分外沉重,聞聲低低地喝罵了幾聲,言辭難掩厭惡。那條垂到床榻外側的玉扣帶,被抽了回去,不知道是綁在了哪裡,床上的魏少很快只剩下喘氣的份。
床被聲響細而不斷,間或雜點親嘴的動靜。
監視的黑影早探聽清楚了。
姓婁的是徽商典堂魏少手底下的一條惡狗,將偏關到蔣家峪一帶的土匪山賊屠殺一空,斷了他們陳家和劉家的不少匪路。不知道是暗中得了徽行魏少的授意,提前給商路清道,還是真意外和魏少走散順手殺的。
可不管怎麼著,這婁姓的是徽行的魏少的心腹這一茬是肯定的。
他進河曲就隱匿不見,半夜回來,進魏少的房間,再怎麼幹柴遇到烈火,床間也總要說點重要的事情吧?
房間角落,先前那片桌子的黑影再次延長,延長到床這邊,生怕錯過兩人的任何交談。
然而,魏少的話像是被姓婁的這混不吝給堵實了,除了含糊慍怒的呼吸和啞音,竟然再聽不見半點字句。連呵斥怒罵都被阻住了。
男人像是早就習慣了,不急於一時,而是在熟稔地嘲弄這被他私底下綁起來的主子。
“……魏少是得了哪裡的新刀,覺得好用了,想來換掉我這一把?”男人床鋪之間的聲音,帶了點笑,卻沾著說不出的血腥氣,陰冷狠辣,讓人直起寒意,“說想用就用,想換就換,
魏少當我婁二是好耍的?”
“今天魏少要是捱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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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也別怪我不念舊情。”
男人的呼吸雖然沉,卻自持而玩味。房間裡,除了魏少越來越紊亂,不能自勝的呼吸外,就是婁臨足以讓魏少把他殺上一千遍的玩笑。偶爾再有幾句,也是婁臨壓著聲,似譏誚似威脅地提萬家堡魏少翻臉要除掉他的舊賬。瞧這個架勢,魏少得被他細細折磨到天亮去。
房間裡,魏少的呼吸細響,一次比一次讓人面上發熱。
黑影:“…………”
他孃的,姓婁的到底是有多少法子戲耍他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