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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女孩子很緊張，臉皮很薄的。

葉寧想說話的時候，聞月樓就將她拉得更近。然後他低頭，在黑暗之中，他就低頭吻了她，封住了她後面那些零星的話語。

輾轉廝磨，他的嗓音裡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輕輕道：「這可是你說的。」

聞月樓的嘴唇是冰冷的，他的吻帶著極強的侵略性，葉寧心跳如雷，耳朵裡嗡嗡地響，然後她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恍惚間，似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體內撕扯，葉寧覺得自己腦子一片空白。

意識混沌，她那平靜無瀾的識海被一道力量闖入，如狂風暴雨驟降，霎時掀起了滔滔狂瀾。

她那脆弱的識海本就搖搖欲墜，這一下突然感知到別的力量接近擅闖，稍有不慎，她的識海靈府就會被掃蕩一空，通通震個粉碎。

葉寧動彈不得，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種被碾壓的痛苦。

聞月樓的元神力量太強，隱隱那股帶著毀滅力的煞氣，這一下衝進她的識海，簡直要把她的元神吞噬殆盡！

這種極度危險而刺激的酸爽感覺，差點讓葉寧原地昇天。

她毫不懷疑，聞月樓用意識控制，只用那那兇戾的元神之力撲殺她的，就直接能讓她生不如死。

這神他媽的元神雙修，不是人幹的事！

當然葉寧並不知道，元神雙修這樣的事，雙方所受到的影響與牽制，是相互的。

聞月樓作為強勢的一方，只要他的目的不是掠奪撲殺，那他的元神進入跟自己實力完全不對等的識海交融雙修，未必就好受。

雙方不合適，若是真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輕則就會元神分裂，重則走火入魔。

對於強者一方，這種隱晦的殺傷力無疑是最致命的。

葉寧不是靈修結契的完美人選，甚至她最基本的修行條件都十分糟糕，修為不夠天資不足，很容易出事，作為軟肋，最是讓人憂慮不安的。

但這重要嗎？

不重要。

至少在聞月樓眼裡一點都不重要，他陰暗冷漠，心是冷的，心裡考慮的永遠是自己喜不喜歡，高不高興。

所以別人再完美都沒有用。

同樣的，葉寧再不完美也沒有用。

大魔頭只要她，那她就是這世上唯一最合適的人。

葉寧意識漸漸模糊。

但是後來她就明顯感覺到，那股如同風暴一樣的力量慢慢地平息了下來，由暴躁的掠奪變成生澀的安撫、緩緩地靠近……

…

葉寧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人已經不在湯泉那裡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現在就躺在榻上，沒關緊的窗戶留有縫隙，有微風吹來，上面老舊的紗幔緩緩地浮動，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但很快，她就知道這是真實的了。

因為聞月樓就在她身邊，靜靜地躺著，雙目闔上，安靜無聲。

他還是那個老樣子，躺在她旁邊，俊美白皙的面容依舊動人心絃。

只是因為元氣大傷後未能痊癒，他的唇色艷紅似血，面色略帶了一絲不健康的蒼白，沒有血色，看上去就是個罪孽深重的男人。

聞月樓就是葉寧見過最扭曲、反差感也最強烈的人了。

清醒的時候是個讓人聞風喪膽的魔頭，睡覺的時候卻莫名像個克禮的優雅君子，永遠都是規規矩矩的。

而相比之下，葉寧的睡相就差多了。

她睡得天昏地暗也不會安分，所以她現在又是像八爪魚那樣，整個人纏在他身上。

本想發作又心虛的葉寧：「……」

……算了。

葉寧掙扎著起身，動作很輕，小心翼翼地起了身，這次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