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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兒氣喘吁吁的站在門口，手裡還拿著一盒藥，她亮晶晶的一雙大眼望著秦周：&ldo;秦教授，我聽人說這個藥膏對消腫化瘀特別好，進口的，我跑了好幾個藥房才找到，給你。&rdo;

秦周說：&ldo;謝謝，不用了，我已經上了藥，用雜了反而不好，你自己留著吧。

&ldo;哦。&rdo;女孩兒的眼睛瞬間黯淡下去，還不死心：&ldo;真的很好用，不然你試試唄。&rdo;

&ldo;不用了，謝謝，要熄燈了，快回宿舍吧。&rdo;秦周堅定的婉拒了她的好意，向顧萋萋看來：&ldo;晚上不安全，走吧，我送你回酒店。&rdo;

顧萋萋：&ldo;……&rdo;

再不安全，她還能比一個大學生不安全？

秦周這不過是託辭，顧萋萋看得分明，自己又被秦周當擋箭牌使了一次。

走出教師樓，顧萋萋感嘆：&ldo;怎麼會有那麼多不怕死的人前赴後繼送上門來找虐，勇氣可嘉。&rdo;

秦周看了她一眼，眼底閃過一抹笑意：&ldo;誰都沒有你有勇氣。&rdo;

一句話扯出四年前那段雞飛狗跳的時光，陰影中顧萋萋臉一紅：&ldo;我那是無知者無畏。&rdo;

繼實驗樓趕稿被秦周打斷，半夜爬牆被他抓了個當場後，顧萋萋在夜市的兼職也被他攪黃了。顧萋萋就算再不相信冤家路窄，此時也信了，那之後好像走到哪裡都能碰到他，兩人的樑子算是正是結下了。

走投無路的她怒從心起，惡向膽邊生，豁出去了，打聽到秦周在教師樓的租了一套公寓，於是每天晚上一關燈，就去敲他的門。秦周不開門也無所謂，她就坐在門前的過道里碼字，卡文的時候就停下來撓門，秦周不讓她好過，她也不讓秦周安生。

漸漸就有流言蜚語傳出來，說研二的學霸秦周潛規則了本科部的小學妹，還不負責任。

那個時候的秦周還做不到現在這樣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他的臉一日比一日黑，顧萋萋也一天比一天得寸進尺。她已經不滿足於半夜到秦周家撓門，在秦周做實驗的晚上，她也會跟去。也不做其他的，秦周在一旁做實驗，她就在旁邊默默地寫稿子。

最後秦周敗下陣來，當著她的面取出一把鑰匙放進門口上方的吊籃裡，算是認輸，默許她登堂入室。

勝利只是暫時的，顧萋萋入住之後，才知道秦周根本是以退為進：

&ldo;作為合租人，房租我們一人一半。&rdo;

&ldo;鑑於你目前的情況，我也不要求你兌現，打掃衛生做飯你總會，那就用勞動抵押吧。&rdo;

&ldo;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作為同住人，你的任何行為勢必會影響到我，我有權在自己受到影響的情況下約束你的言行。&rdo;

從那之後，秦周明目張膽對她的生活指手畫腳，顧萋萋知道他是找茬兒，自然不可能聽他的，小小的公寓每天都是雞飛狗跳：

秦周摔筷子：&ldo;這菜是人能吃的嗎？&rdo;

顧萋萋反嗆：&ldo;本來就不是給人做的！&rdo;

這一切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呢？顧萋萋記不清楚了，只記得那個午夜，她無處發洩地在操場跑了許久，倒在跑道上時，一個陰影從頭罩下。

秦周說：&ldo;跟我回家。&rdo;

聲音裡慣有的清冷激怒了她，她猛地坐起來，一把抱住秦周，死死地咬著他的肩膀不鬆口，直到血腥味迷漫口腔。

第23章 眷戀

她這是在幹什麼？

顧萋萋驚慌失措地鬆開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