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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瞥了一眼手機螢幕,忍著笑意拍拍遲遠山的肩,遞給他一個交給我的眼神,沖嚴松青說:「弟,你睜開眼看看,咱遲哥風流倜儻,一表人才,做得了家常便飯,唱得了風花雪月,走上t臺可以當模特,擼起袖子三分鐘就能卸人倆膀子。要模樣有模樣,要才華有才華,你操這份兒閒心幹什麼?」
嚴松青皺著眉想了想:「你說得也對,但是吧,要是跟鍾老師比的話……」
他站直了身體,一手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了個手勢,一手去摸桌上的手機,飛速跑遠之前扔下最後一句話:「還差那麼一丟丟。」
「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秦桑笑得酒杯都端不穩了,「這是親弟弟」。
遲遠山心累:「這便宜弟弟誰愛要誰要吧」。
……
那邊謝思煒深知鍾度是個榆木疙瘩,他暫且把誰是嫂子的問題擱置一邊,先琢磨怎麼能推鍾度一把,好讓他主動一點,趕緊跟遲遠山把關係定下來。
晚上坐車回酒店的時候,他旁敲側擊地問鍾度:「哥,你最近跟遲哥聯絡了嗎?」
鍾度正給遲遠山發微信呢,聞言看他一眼:「聯絡了,怎麼?」
謝思煒往他這邊靠了靠,神神秘秘地說:「遲哥最近好像心情不太好」。
「心情不好?」鍾度皺了皺眉,「松青說的?」
謝思煒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
鍾度看了看手機螢幕,遲遠山晚上給他發了一條:「嚴松青這個便宜弟弟歸你了。」
他剛才回了個:「怎麼了?」
這會兒遲遠山又發來一條:「我弟叛變了唄,你收工了?」
鍾度:「嗯,馬上到酒店了。」
猶豫了一會兒,他又加了一句:「回去給你打個電話方便嗎?」
「方便,怎麼了?有事兒啊哥?」
鍾度頓了頓,一時沒有回話。
總不能說是擔心他心情不好。
那天早上之後兩人還沒見過面,這周又太忙,僅有的聯絡都是在微信上,鍾度擔心他還在操心自己的事兒。
手上敲下幾個字又刪除,不等他找出一個合適的理由,遲遠山又發來一句:
「要是有事兒我等著你,要是沒什麼事兒等你忙完這段兒了我去看你。現在太晚了,你得趕緊休息了,你這一週加起來還沒我兩天睡得多。」
鍾度最近確實休息得不好,連續一週的夜戲,晚上睡得很晚,白天別人休息他也閒不住,劇組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兒都要操持,每天能睡三四個小時就不錯了。
遲遠山深知這一點,所以格外不願意耽誤他晚上睡覺的時間。
鍾度看著聊天頁面笑了笑,手上敲下兩個字,按滅手機下了車。
「等我」
步履匆匆地坐電梯上了樓,他一手在兜裡摸房卡,一手掏出手機點了個3就按下了撥號鍵。
夜深了,酒店的長廊靜悄悄的,頭頂的廊燈在腳下的地毯上投下一個個邊界不清晰的光影。
遲遠山那聲格外清晰的「哥」從聽筒裡傳來的時候,鍾度剛好刷了門卡。
短促的一聲電子音意外地應著景,恰好契合了鍾度聽到這聲「久違」的「哥」之後短暫失衡的心跳。
他開門的手頓了頓。
可能是沒聽到他說話,遲遠山帶著疑問的聲音再次傳來:「哥?你回了?」
「嗯,回來了,你回家了吧?」
鍾度邊說邊推開了房間門。房卡還沒插入卡槽,屋內一片漆黑。他回身關上房門,順勢靠在門後,就這麼聽著遲遠山說話。
「兩點店裡關門我就回來了,這都快三點了,你趕緊休息吧。」
黑暗中,鍾度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