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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件事兒要是讓我碰上了,還不得讓我們班同學用唾沫淹死?
我提心弔膽了好幾天,直到被導遊安排住進了古香古色的湖景酒店,才算放下了心來。不說別的,單是這家酒店就讓我在同學面前賺足了面子。有了面子,我自然高興。可是,沒到一會兒的工夫,我的心情就被人給破壞得一乾二淨。
我剛跟同學走進專供遊客觀賞湖景的平臺,就看見了一個倚在牆上喝酒的人。
那個留著長發的男生也就二十冒頭,頭髮隨意地披在肩上,面板很白,但是配上劍眉星目的五官卻讓人覺得另有一種英氣。對方雖然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卻隨意地倚著一隻舊吉他盒子靠在牆上。
我看到他時,那人正舉著一隻白玉製成的圓形扁平的酒壺。壺身上按照玉石天然的紋理雕了一條半睡半醒的青龍,看上去就像是一條微醺的遊龍醉臥江湖、隨波沉浮。
我看見那隻酒壺的時候還在暗自嘀咕:那要真是白玉飄花的冰種翡翠,肯定價值不菲。現在古玩都這麼隨意了嗎,不管走到什麼地方都能碰上?
那人明明知道有人上樓,卻連看都沒看我們這邊一眼,目光始終落在遠處的湖面上,眼中彷彿只有山水。
我們班班花張舒衝著身邊的同學眨了眨眼睛,就往那人身邊走了過去。張舒那人就那樣,看見好看的男生就想過去說兩句話,她人也漂亮,一般也沒有人會拒絕她。
張舒站在那人不遠的地方道:「請問你是來旅遊的嗎?怎麼稱呼?」
對方不冷不熱地說了兩個字:「葉尋。」
張舒雖然側面對著我,但是我也能看見張舒在對葉尋拋媚眼:「你沒同伴嗎?我們這邊好多同學,我們一起啊?」
張舒這招屢試不爽,可是葉尋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不用。」
張舒碰了兩次釘子,又勉強笑道:「你的酒壺真漂亮,能給我看看嗎?」
葉尋連話都沒說就把酒壺放進了兜裡。這下張舒的臉上真掛不住了,但是是她主動上去跟別人搭話的,人家不理她,她有火也沒地方發。
我對張舒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可葉尋的態度也未免讓我覺得有些不痛快,我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張舒氣哼哼地走了回來,等她看見有人在捂著嘴偷笑,臉上就更掛不住了,一肚子火全都發了出來:「倒黴,剛出門就遇上個gay。王歡,這酒店不是你包場嗎,怎麼還有別人混進來了?」
張舒的話是故意說給葉尋聽的,葉尋卻像是沒聽見一樣,仍舊盯著湖面不動。我不爽葉尋,但是更看不慣張舒:「這酒店我沒包場。人家也沒錯。」
「你……」張舒氣得狠狠一跺腳,「行,那我走!」
張舒要走,我們班的男生都不幹了,一個個全都圍上去安慰張舒,我卻扭頭走向酒店。
別說我對張舒沒什麼心思,就算有,也不會明知道她不佔理,還去找別人麻煩。別人想怎麼憐香惜玉是他們的事兒,我不想跟著參合,找到自己房間,扔下揹包倒頭就睡。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之後,忽然聽見門口傳來一聲輕響,好像是有人在外面按著把手掰了幾下,那聲音雖然不大,卻把我驚醒了過來。
我抬頭看向房門時,正好看見門把在慢慢地往下轉動。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外面肯定不是我的同學,他們來了只會砸門進來,絕對不會這樣悄悄地轉門把手。
我從床上坐起來時,伸手抓向了床頭櫃上的揹包。
以前我被我爸單獨扔在家裡看店看得久了,已經習慣在伸手的地方放把刀。這回出來我也沒改這毛病,趁著旅遊車停留的時候特意在地攤上買了把刀帶在身上。
我這邊剛把刀拔出來,門邊就傳來一聲鎖響——門鎖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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