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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離怔然,許久,他才反應過來聞月樓說的話,意識到了什麼,他面色一變,急忙靈力護住了那支離破碎的光團。
這是本已殉道的擇無仙尊的一縷殘魂。
「你……」江寒面上驚疑不定,他還想問什麼,但是聞月樓交代完後,就冷漠地轉身離開了。
好像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江寒離恢復如常,他面上的神色有些隱忍,最後沒能忍住,就開口,道:「師妹……葉寧呢?」
聞月樓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
江寒離微窒,明明有很多話要說,但是真到了這種時候,他反而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好了。
他們如今是正邪兩道,他當日放言與葉寧恩斷義絕,他們已是形如陌路。
江寒離清俊的面容上閃過一絲嘲弄,他極力強迫自己冷靜,平復了心情。
他語氣有些艱澀,道:「葉寧跋扈任性,若要她平安無事,務必看著她一些。我知道我並無立場多言……」
「嗯。知道就閉嘴,我不想聽。」
「……」
魔鬼讓人死心就一句話。
彼時,在凌霄宗的另一邊。
葉寧沒跟聞月樓上主峰,而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她去了她原本待的清雲峰,是想緬懷一下過去頹廢的日子。
葉寧沒有想到會遇上牧重雲,把她嚇得夠嗆。好在牧師兄仗義,沒對她喊打喊殺,看到她的時候,第一反應是藏人。
宛如一個操碎了心的老大哥。
不管從前還是現在,牧師兄雖說不靠譜的時候居多,但他一直都將她當作自己人,某種意義上,卻是個最可靠的人。
葉寧心裡很感動。
「你現在是人是魔?」
「……人吧。」
牧重雲涼涼道:「你身上有一絲魔氣。」
葉寧一愣。
而後,牧重雲深深地看了眼她的頭髮,就沉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懂我懂。你我已經是個成熟的大人了,不必瞞我。」
葉寧:????
等等,牧師兄你又懂什麼了?
牧重雲還是那個熱心腸的牧師兄,掏了很多私藏的東西硬是塞給了葉寧,說是給她傍身。
葉寧實在是承受不住這厚愛,就趁牧重雲沒發現,偷偷溜了,東西都沒帶走。
沒多久,她就碰見了別人,不過那都是她並不相識的外門弟子,還有幾個別的門派前來修行的妙齡女弟子。
葉寧被那幾個歡聲笑語的女孩吸引了注意力。她最開始留意到這幾人,是因為她看到了有一人梳了別致的頭髻。
當然最特別的不是頭髻,而是上面那一支讓她隱隱感覺到一絲絲熟悉的金簪子。
葉寧沒走正門山路,她走著自己的小道,聽著那幾個姑娘的笑語。
她漫不經心地走在山路上,聽到一半,腳步突然就停住了——
修界有一種很接地氣很通俗的風俗。譬如那女孩金簪綰髮,族徽為印記的金簪是情定之物,女子梳起鬢髮,是兩相情願束縛之身。
是嫁人,定終生的意思。
葉寧怔怔然,小心翼翼地去摸自己的頭髮,她摸到了聞月樓那時莫名其妙送她的那支金燦燦的簪子。
心動,怦怦然。
可能他當時不是心血來潮——
葉寧忽然就明白牧師兄剛剛為什麼意味深長地看她的頭頂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四下無人,她的臉不由地紅了起來。後知後覺的浪漫彷彿一下就將她整個人撲滅了,整顆心都變得酸軟無比。
聞月樓你都在悄悄地幹了什麼啊。
一陣山風卷著青草花木的冷香而來,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