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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契合。
劉惔另一可為人稱道的,是其出色的遠見。除料桓溫得荊州則不可複製以外,還有一件事也是值得一提的。《世說新語·識鑑第七》“桓公將伐蜀”條雲:
桓公將伐蜀,在事諸賢鹹以李勢在蜀既久,承藉累葉,且形據上流,三峽未易可克。唯劉尹曰:“伊必能克蜀。觀其蒲博,不必得則不為。”
桓溫公元三五六年(永和二年)十一月伐蜀,拜表輒行,公元三五七年(永和三年)正月即克成都,果如劉惔之言。
把以上幾點合起來,劉惔與劉恢為同一人的說法想必變得甚為可信了吧。此時門閥士族尚有生命力,名士能用兵者見於正史的即有袁喬、謝尚、王恬、荀羨等人,因此劉惔不似一般認為的那樣但能清談也不足為奇。
劉惔在沔中的時間不長,公元三五五年(永和元年)八月桓溫西上,以劉惔鎮沔中,次年正月何充卒,二月會稽王輔政,三月殷浩拜揚州,參前王劉二人共阻褚裒入相之語,則劉惔當是在何充逝後不久甚至逝前即已徵還,其後代劉惔監沔中諸戍的是江夏相袁喬。按袁喬自徐州隨桓溫至荊州,初任安西諮議參軍、長沙相,未到職,後乃繼劉惔鎮沔中,因此我有些懷疑前引“袁羊嘗詣劉恢(惔)”條的故事正是發生在襄陽,然而並無根據,只得付之闕如。
五、結論
經過以上論證過程,可以推知永和名士之首劉惔並非千年以來史家所公認的清談客,而是才兼文武、且甚有遠見的政治人物。其在正史上地位不高,不是因為欠缺政治才能,而是由於會稽王以之為清談賓友,政治上並不重視其意見,而其本身又早逝的緣故。限於對資料的掌握,該篇論述中摻雜了許多推論,不敢說確鑿,僅為一種觀點而已。
………【第十五篇 劉隗】………
劉隗(273~333)東晉大臣。字大連。彭城(今江蘇徐州)人。起家秘書郎,後遷冠軍將軍、彭城內史。晉元帝以之為丞相司直。為官剛正,不畏權貴,先後上書彈劾戴淵、王籍之、梁龕等人,為淳于伯申冤鳴屈,迫右將軍王導引咎辭職。遷侍中,封都鄉侯。元帝即位,與尚書令刁協同為元帝心腹。旋遷丹陽尹,拜鎮北將軍,都督青、徐、幽、平四州軍事,率萬人鎮泗口(今江蘇淮陰)以抑制王敦。永昌元年(322)王敦以討伐劉隗為名發動叛亂,攻佔建康(今江蘇南京),他被迫投奔石勒。
劉隗,字大連,彭城人,楚元王交之後也。父砥,東光令。隗少有文翰,起家秘書郎,稍遷冠軍將軍、彭城內史。避亂渡江,元帝以為從事中郎。隗雅習文史,善求人主意,帝深器遇之。遷丞相司直,委以刑憲。時建康尉收護軍士,而為府將篡取之,隗奏免護軍將軍戴若思官。世子文學王籍之居叔母喪而婚,隗奏之,帝下令曰:“《詩》稱殺禮多婚,以會男女之無夫家,正今日之謂也,可一解禁止。自今以後,宜為其防。”東閣祭酒顏含在叔父喪嫁女,隗又奏之。廬江太守梁龕明日當除婦服,今日請客奏伎,丞相長史周顗等三十餘人同會,隗奏曰:“夫嫡妻長子皆杖居廬,故周景王有三年之喪,既除而宴,《春秋》猶譏,況龕匹夫,暮宴朝祥,慢服之愆,宜肅喪紀之禮。請免龕官,削侯爵。顗等知龕有喪,吉會非禮,宜各奪俸一月,以肅其違。”從之。丞相行參軍宋挺,本揚州刺史劉陶門人,陶亡後,挺娶陶愛妾以為小妻。建興中,挺又割盜官布六百餘匹,正刑棄市,遇赦免。既而奮武將軍阮抗請為長史。隗劾奏曰:“挺蔑其死主而專其室,悖在三之義,傷人倫之序,當投之四裔以御魑魅。請除挺名,禁錮終身。而奮武將軍、太山太守阮抗請為長史。抗緯文經武,剖符東籓,當庸勳忠良,暱近仁賢,而褒求贓汙,舉頑用嚚。請免抗官,下獄理罪。”
晉國既建,拜御史中丞。周嵩嫁女,門生斷道解廬,斫傷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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