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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相併未被我激怒,只是看著我,如同一個陌生人開口:「你這番行事到底是什麼意思?」
「替父親贖罪啊。」
「你……」
「父親沒有親手殺過人吧?」我打斷了華相的咆哮聲,「可是父親知道你手裡……不,應該說是華府所背負的罪惡有多少呢?」
「哪個官員是完全乾淨的,我竟不知道你何時變得如此天真,你以為僅憑政績和仁心就能步步高昇?是我千辛萬苦一步步爬到了宰相的位置,才給了你現在站在這裡頂撞我的機會,你口口聲聲正義時別忘了自己姓什麼。」華相握拳,雙目似箭射向我。
「我當然不會忘,正是因為我的身份是華淺,你是我父親,我才沒有對華府不管不顧。父親不聽我,不信我也無所謂,因為我會用自己的方式,讓父親知道,以往你汲汲以求的權勢,全是居高才有的鼠目寸光。」我起身開口。
華相向前行了幾步,又抬起了手,卻在我冰冷的目光中僵住。
「父親還想打我嗎?」我扯了扯嘴角,「可是我不會再向從前一樣再乖乖任你打了,若是我能順利解決兄長的事,父親再來和我好好談談吧。」
無視華相鐵青的臉,我轉身就走,只是出門前又說了一句:「方才我說的事父親莫要忘了,兄長在牢裡還需要呆多久,就看父親的動作有多快。」
踏出書房,我便徑直離開,沒有去看華夫人。
現在開始,我不會再浪費任何時間在無謂的事情上。
回到晉王府,我迅速盤點集齊了手裡十幾家鋪子的可流動銀兩,然後就等待著。
不出兩日,華相就派人送了封信過來。這個老頭雖然固執聽不進去道理,但是事關他唯一的兒子,所以他雖氣我,動作卻沒有減慢。
開啟信,看到裡面的名單,約有二十多人。
找出一個匣子,我把名單和銀票裝進去,思索片刻後便喚華戎舟進來。
「我這裡有一件事,比較麻煩,我身邊也沒有幾個心腹之人,你願意替我跑這趟差事嗎?」我手放在匣子上,輕輕敲擊。
華戎舟眼睛一亮,單膝重重跪下,脊背挺得筆直開口:「屬下萬死不辭。」
看著平時木訥寡言,心思倒也聰慧,知道我要開始重用他了。
「沒那麼恐怖。」伸手空著的手扶起了他,然後我把匣子交給他,「這裡面有一個名單和足夠的銀票,三日之內,我要這些人的賣身契。」
「是,屬下遵命。」華戎舟連問都不問就應了下來,眼裡流轉的鋒芒如同一把出鞘的寶劍。
「還有你臉上的傷記得找大夫拿些好藥,別一直拿紗布捂著,那麼漂亮一張臉日後別留下疤痕了。」我又開口,想轉移一下這嚴肅的氣氛。
華戎舟頓時垂頭不敢看我,又恢復那種老實木訥的模樣,耳尖也變紅了。
第二日傍晚時刻,華戎舟就拿著匣子回來了。
我開啟一看,還有一半的銀票和一疊厚厚的紙。
手一頓,讚賞的看向華戎舟,這孩子可以呀,完全把時間和成本壓縮一半就完成了任務,多好的一名員工,我之前都沒有發現,白白讓他去守了那麼久院子。
「乾的好。」我毫不吝嗇誇獎。
華戎舟抿了抿唇,雙目卻是難掩喜意。
現在就該我來反擊了。
走到裡屋裡,提筆開始寫起來。
千芷默默給我掌燈,看到我寫字時開口問到:「小姐不是向來用左手寫字嗎?」
我寫字的手一頓,繼續寫著,開口回道:「左手傷到了經脈,無法再提筆了。」
這我可要多謝仲夜闌了,要不是他,我可寫不出來之前華淺的那一手好字。
千芷一瞬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