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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月終結了幻覺、終結了痛苦，是不是意味著他準備好寫作了?聽說厲害的作家在動筆前都會有這樣的腦內神遊，親身經歷過才能寫得更真實，不知道腦內神遊對他這種只在腦內寫作過的&ldo;作家&rdo;有沒有幫助。

八點，周魚打通了咖啡店的電話，沒有意外，是素姐接的電話，她每天早上都會為店員泡咖啡，雷打不動。

&ldo;素姐，想你的咖啡了，當然，更想你。&rdo;周魚故意用哽咽的聲音說道。

&ldo;我錄下來了，一會發給劉曉月。&rdo;素姐的聲音也懶洋洋的，比劉曉月的低沉一些，也很好聽。

&ldo;呃別介，我已經康復了，可以刑滿釋放了嗎?&rdo;周魚急忙轉移話題。

&ldo;確定?要不要讓衛醫生再幫你看看?&rdo;素姐還有些不放心。

&ldo;百分之八十確定。&rdo;周魚不敢說百分之百，這種事情誰知道還會不會再出現?

&ldo;足夠了，辛苦了，中午我叫張浩來接你，還有什麼需要?&rdo;素姐舒了口氣。

&ldo;沒有了，等我出來了，什麼都好辦，中午見。&rdo;周魚說著掛上了電話。

&ldo;你現在看我是人還是鬼?&rdo;開著車，張浩好奇的向周魚問道。

&ldo;你是鬼見愁，鬼見到都會被嚇到。&rdo;周魚的背和屁股都貼在副駕駛座上，太久沒有坐軟的地方，沒想到會這麼懷念。

&ldo;果然恢復了，不錯不錯。&rdo;張浩笑著點了點頭。

咖啡店裡舉辦了一個小小的歡迎儀式，半邊咖啡店被裝飾成了黑白條紋這是舊式囚服的顏色，半邊被裝飾成了橙色這是現役囚服的顏色。

周魚切開了米叔製作的監獄形狀蛋糕，大家分著吃了，然後他泡進了浴缸裡。

半夢半醒的狀態已經脫離，現在神清氣爽，周魚舒服得呻吟起來，輕輕哼著歌，聽著水流動的聲音，一切都是如此的懷念。

然後，他就被打斷了。

&ldo;一個終結?你還真看得起我。&rdo;暗月的聲音突然響起。

周魚被嚇得猛的從浴缸裡坐起來，晃出來很多水。

&ldo;抱歉嚇到你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哈!一想起你看影片時的表情，我就想笑，那招玩得不錯吧?&rdo;暗月靠牆站著，抱著手，低著頭，嘴角帶笑。

&ldo;你怎麼還在&rdo;周魚小聲嘆道。

他怕說話聲大了，被別人聽到，以為他的病還沒好儘管這是事實。

&ldo;我還有最後一件事要做，做完就消失。&rdo;暗月的語氣很輕鬆。

&ldo;先說說我怎麼回事吧，半夢半醒的時候夢符怎麼不能用了?&rdo;周魚說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現實世界永遠是最重要的。

&ldo;我太累，睡得比較熟，你藥效不夠，沒把我叫醒。&rdo;暗月聳了聳肩。

&ldo;說說月城的事吧。&rdo;周魚現在已經分不清暗月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了，但有一點他可以確定，暗月沒有害過他。

&ldo;你也看到了，每當有狩夢人拿到二十個夢符，月城就會重啟一次，完全無害，只是把所有狩夢人送回家而已，雖然手段是嚇人了點，被寂靜天使碰到的人會失去所有和月城有關的記憶，但沒有別的損失。&rdo;暗月還是那麼誠實。

&ldo;你知道?不是說已經是現在的潛意識了嗎?&rdo;周魚皺了皺眉。

&ldo;我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就像我知道人總會死，太陽總會被月亮遮住，月亮總會被地球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