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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根本不該做的夢。
秀芬坐在梳妝鏡前,理著頭髮,貞淑抱著狗在她身後走來走去,忽然問道:“表姐,那個林家的四小姐是個什麼樣的人?”
“怎麼突然問起她來了?”秀芬說著,神情一凝,隨即將手中的梳子往桌子上‘啪!’的一放,扭過身來,向貞淑嘆道:
“唉!想起她,我就覺得醃心。開始我見她冷冰冰的,不聲不響,打她一巴掌,她都一聲不吭的。沒想到,”說著‘哼!’了一聲,“沒想到,其實鬼著呢,等到後來到了老太太面前,她那張小嘴突然就變得巧起來了,要多巧有多巧。把我氣的——”說到這裡,她真的是氣得說不上話來了。
貞淑一隻手撫著那隻小狗的脊背,就在一旁低著臉聽著,沉沉的,不聲不響,不知在想些什麼。那隻小狗睜著一對烏黑的眼珠子,在她懷裡怯生生的縮著脖子。
秀芬歇了歇,又接著說:“還好,有我們老太太這尊佛坐著鎮呢,壓得住這些妖精小鬼!”貞淑緊接著問道:“二少爺對她也有那個意思嗎?準備收她做妾?”秀芬道:“他倒是口口聲聲對我說,決不會要這個林家小姐。而且老太太已經收了她作乾女兒。——你放心,我有耳報神,要是讓我知道她敢去招惹二爺,我就去撕破她那張臉!”
她哪裡會知道貞淑一聽這話,反而是更加的無法放心了。貞淑抬起臉來,直直問道:
“那二少爺對她沒這個意思,怎麼還不讓她回去?平白無故為什麼又收了作乾女兒?白養活一個仇人家的女兒在府裡!我看沒那麼簡單!”
秀芬道:“誰知道?”想了想又道:
“興許又是老三在玩什麼鬼點子。老三那個人,心狠手辣著呢!說不定,就是要把這個林家小姐在府裡頭拖一段日子。等到過些時候,把臉一翻,攆她回去的時候,她的名聲也就該破了。正經人家誰還敢要她做老婆,被抓到這深宅大院裡關了些日子,誰說得清她的身子還清不清白。別說外面的人,就是我,這個住在院裡的人,都不敢打著個保票呢。到時候,就是她渾身長滿了嘴,也說不清了。”
越說越覺得暢快,秀芬禁不住捂著嘴就笑了。
貞淑卻忽然沉著臉道:“如果真的是這樣倒好了。”歇了歇,又道:
“表姐,你也見過她,該知道她那張臉,我這個女人看過一眼,都像是刻進了眼睛裡,想掏都掏不出來。怕是見過她一次的男人更是捨不得要放她走呢。”
秀芬不由得收住了笑,想想自己也只和她打過一次交道,隔了這麼些日子,想想她那張臉果真還入木三分的刻在心裡呢。不禁恨恨道:
“那倒是。兩隻眼睛雖然冷冰冰的,可是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像是勾人魂的妖精。比原來那個更有程度了。”
“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貞淑這時又接著道,“二少爺心裡到底是怎麼打算的,你怕也摸不準呢。放著這麼一個人物,哪有不要的道理?他能娶回來一個姨太太,就能再給你娶回來一個。
不是有一句話嘛,乾兒乾女好做親!”
秀芬覺得這話很有些道理,忽然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一幅焦灼的神色,喃喃道:
“我說呢,喪事也辦完了,他怎麼還是不肯搬回到我屋裡來,原來是打著這個主意呢。”
貞淑倒是一轉身,坐到了一個凳子上去。她低著臉,緩緩撫摸著懷裡那隻小狗,一面又接著道:
“我看留著這個林家丫頭在肖家,早晚是個禍人精!——表姐,你可得留個心,別到時候果真讓她爬到了你頭上去。”
秀芬被她一席話說的惴惴不寧起來。
一旁的貞淑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