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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一番話,她眼光有些朦朧,抬手輕撫了下他別的端端正正的玉簪,點頭微微笑道:&ldo;再也不還給你了,我一直好好留著。&rdo;
因尚有些餘毒滯留在肺腑暫未排出,雲琪入夜後會時不時的咳嗽,朱子琰就每晚守在她房內,陪著她入睡。她躺下時,他就坐在一旁就著盞微燭看看書,一直到夜深她睡熟才輕輕離去。
一連數日都如此,雲琪有些心疼。這夜她躺下時,輕聲說道:&ldo;我不太咳了,你白天陪著我,夜晚又這樣熬太辛苦了,你去休息吧,我要有事會去找你的。&rdo;
他替她掖掖被子,柔聲道:&ldo;不必擔心我,我白天趁你行針時都補過覺的,你好好睡。&rdo;
她看了他片刻,忽然道:&ldo;要不然,你也一起躺下吧,這樣我若咳嗽你也能聽見,沒咳時你也閉上眼休息會兒。&rdo;
他聞言一怔,道:&ldo;不好吧。&rdo;
她撲哧一笑:&ldo;反正你也每夜在我房裡,躺不躺下在別人眼裡有什麼區別?況且這裡除過大嫂與師父,也沒幾個人了。&ldo;她頓了頓,又道:&rdo;再說……我眼下這個樣子,相信你也不會對我做什麼。&rdo;
燭光下他眼睛裡似有東西閃了閃,點頭道:&ldo;也好,我躺外面,儘量不擠到你。&rdo;
雲琪就笑著點點頭,往裡挪出地方來給他,他也和衣躺下。
熄了燭火,放下床帳,夜深而安靜。
兩人靜靜躺了許久,雲琪忽然開口,輕聲道:&ldo;子琰,你恨不恨我父親?&rdo;
他沒想到她會有此一問,沉默了片刻,也輕聲回道:&ldo;已過了這麼多年,有些東西已經很淡了,況且朝廷裡的政事,豈能輕易分清對錯?&rdo;黑暗中拉過她的手握住,復道:&ldo;我們都放下吧,你……想念家裡嗎?&rdo;
黑暗中一陣沉默,感覺到她搖了搖頭,輕聲道:&ldo;韓雲琪不是已經死了嗎?以後你在哪,我的家就在哪。&rdo;
他心內一震,側身將她深深摟在懷中。
眼看在山中已調養了近兩月,雲琪的身子已大好了。師父從秦南山論劍到如今,離開垚蒼山也有些日子了,待他老人家為雲琪運完內力,訪遍京城周邊的幾位老友,再回來時,就打算與他們告別返回垚蒼山了。
師父回程的前夜,大哥大嫂為他們準備了場婚禮。
因雲琪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故而婚禮極其簡單,沒有邀請其他的友人,只有山莊中的幾位。儘管如此,二哥二嫂還是特意從江南匆匆趕了來,這令他們倆非常感動。
婚禮前夜,眾人齊聚,二哥打量了他們倆一番,嘆道:&ldo;我們從江南一路過來,兩個月前秦南論劍之事已傳遍天下了,江湖盛傳冷玉劍如何凌厲無敵,都欲爭相一睹你的真顏,誰知你卻躲在這裡清淨了這麼久。&rdo;
朱子琰笑笑沒有說話。
二嫂嘆道:&ldo;你們歷經波折終於等來了這一天,實在值得欣慰。只可惜得一切從簡,委屈你們兩個了。&rdo;又想起什麼,望了雲琪一眼,斟酌道:&ldo;只是不知太師府的千金大喜的日子歿在齊王府,兩家以後可會生什麼芥蒂?&rdo;
雲琪臉上黯然,低頭道:&ldo;太師府有貴妃鎮著,齊王府有親王,即使有什麼芥蒂也礙不到兩家的前程。&ldo;轉頭望向朱子琰,慚愧道:&ldo;不過確實是委屈了子琰,是我的身份連累得他,連成親也得刻意低調。&rdo;
朱子琰握了握她的手,剛要說些什麼,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