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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走過來。她穿著一件有如盔甲的鏽色絲綢衫，臉上抹著厚厚的白粉，似乎正在等一個重要的貴客。

她等的不是我。她壓抑著怒火說道：&ldo;你沒有權利這樣做，你這是在騷擾我們。&rdo;

我鑽出車門，帽子拿在手上站著講話。

&ldo;史諾太太，我無意騷擾你們。你的兒子是個很重要的證人。&rdo;

&ldo;可是沒有律師在場，他有權利不開口講話，這個我很清楚‐‐他以前就惹過麻煩。可是這一回他是無辜的，他就像初生的嬰兒一樣清白。&rdo;

&ldo;他有那麼天真無邪嗎?&rdo;

她沒笑，只是站在那兒堵住進屋的通路。隔鄰的幾個老人家察覺到可能出了麻煩，悄悄地走出屋子。他們朝我們這個方向踱過來，像逐漸聚攏的觀眾。

史諾太太對他們凝望頗久，憤怒的眼神凝結成恐懼。她轉身對我說：&ldo;如果你一定要談，我們進屋談。&rdo;

她把我領進那間小小的客廳。卜賀太大打翻的黃色茶漬還留在地毯上，像是罪案遺留下的老證據。

史諾太太一直站著，我也只好站著。

&ldo;佛茲呢?&rdo;

&ldo;我兒子在房裡。&rdo;

&ldo;能不能請他出來?&rdo;

&ldo;不行，他不能出來，醫生要來看他。我不能讓你跟昨天一樣，再把他搞得沮喪難安。&rdo;

&ldo;我還沒跟他說話以前，他就很沮喪了。&rdo;

&ldo;我知道，可是你讓他每況愈下。我兒子在感情上是很脆弱的，打從他精神失常以後就一直如此。只要我有口氣在，我是不會讓你送他回療養院去的。&rdo;

我感到一陣慚愧，她雖然瘦小又是個女人，卻如此不屈不撓。可是現在她正擋在路中央，而那個失蹤的小男孩卻在她那一頭的某個地方。

&ldo;史諾太太，你認識艾爾&iddot;席納嗎?&rdo;

她撇撇嘴，然後搖搖頭：

&ldo;我從來沒聽說過這個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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