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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做超過票價的事。」
談羽在他唇邊輕笑,撐在牆上的手自然收回。
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他的手插回兜裡,整個人瞬間退到了離許衍最遠的地方。
許衍向他伸手。
談羽拿出煙盒敲了敲,只剩最後一支。
兩人靠在一起抽完了一支煙,從側門翻出去,回了各自的家。
當然,許衍自然不可能回真正的家,他打了輛車,去了南市場閆學柯的店。
他只有後門的鑰匙,鑰匙在該是鎖眼的地方插了好幾次,最後還是裡邊的人忍不住開啟了門。
閆學柯在門裡冷冷地看他。
許衍抬起手撐在門框上:「喲,查崗呢?」
「喲,是你沒找著鎖眼還是談羽沒找著鎖眼?」
許衍不理他,刷牙洗臉,佔了唯一一張小床,閉了會兒眼,又睜開。
閆學柯在幾米外看他。
他眯著眼:「走時把燈關了。」
閆學柯把門拍得震天響,很不高興地走了。
絕對睡不安穩,許衍眷戀地拍拍被子,從角落取出塊竹蓆,四仰八叉躺上去,等去而復返的閆學柯。
也就十五分鐘,閆學柯拎了一兜子燒烤又出現了,冷酷得要命:「說不清楚,我和你沒完。」
許衍伸出爪子挑牛肉串:「沒睡,去看星星看月亮了。」
閆學柯仰頭算時間,前後也就三小時,說夠也夠,說不夠好像也不夠。
他坐在許衍對面,臭著的臉緩和了一點:「不要和他來往,他和張澄關係好。」
「那我看你和張澄關係也不錯,吃完這頓咱們也絕交算了。」
「你懂什麼!」閆學柯摔了烤串,手指在空中亂指了幾下,真要說時又詞窮,「張澄!張澄……他、他不正常。」
他湊過來擺出講鬼故事的表情:「誰敢碰談羽,張澄是要討回來的。」
許衍滿不在乎:「張澄想陪我看星星看月亮也成,付錢就行。」
將要天亮的酒吧「橫屍遍野」,被討論的張澄仍在吧檯邊坐著。
不久,門童精精神神地喊了聲「談先生」。
他沒抬頭,看見一雙手拿起他手邊的酒一飲而盡,談羽不輕不重地說:「不要碰許衍。」
第四章
過了那晚,許衍再沒見談羽。
這個人好像是那一夜的限定,過了就遁入人海消失不見。
新開業的超市倒是如期開始了營業,許衍路過一次,極闊氣的門臉兩邊掛著自己的字。
紅底黑字,寫的是章草。說實話,外行人也許不懂,內行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字空有漂亮,內部的架構一概全無。
不過這樣的字,許衍近幾年寫得多了,他提不起興致寫更好的字,沒有那樣的心情。
中秋這天天氣不好,從前一晚夜裡就淅淅瀝瀝下起了雨。
許得禮沒回來,許衍得給他留門。到了半夜,有喝醉的人擂大門找雞,他抱著枕頭坐起再沒睡著。
迷迷糊糊靠著牆坐到天亮,大門「咣當」一聲響。許衍一個激靈,立馬清醒了。
許得禮叼著根煙進來,一句人話都說不出,張口就罵。
許衍懶得搭理他,快速地收拾好,攏著袖子拉開了門:「我出去買月餅。」
無論如何,這個時間還是太早了。
許衍出門前順了包許得禮的煙,沒走出二里地,就燒完了兩根,還連點菸味兒都沒抽出來。他嫌棄地把剩下的小半包丟進垃圾桶,手揣進兜裡繞進了廣場路。
晨練的大爺大媽居然才準備出攤。
許衍在廣場邊坐了半小時,又拍了幾張早班噴泉騷擾閆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