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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研討會是固定時間,這麼一來,離許衍下課的時間就遠了一些,談總還是唉聲嘆氣。
終於熬到去北京的前一天,談羽平時出門都是臨出發才收拾行李,這次前一晚就都裝好了箱。
有許衍想吃的樂和的零食,有許衍提到的沒搶到的潮牌外套,放眼望去,行李箱改姓許更合適。
可惜了,人算不如天算。
第二天剛睜眼,談羽摁亮屏,跳出的第一條新聞就是今晨特大霧霾突襲三密。
他抱著僥倖心理還是去了機場,不能飛。
現實殘酷,看談羽實在垂頭喪氣,許衍都不忍心笑話他,隔著螢幕趕緊給人順毛。
順了半天,談羽抬眼看他。這人本來生得就好看,五官搭配起來格外出挑,一旦故作某種姿態,幾乎是通吃萬物的。
許衍自然不例外,心都快碎了,可他不走尋常路,心碎著冷酷說:「看我也沒用,撒嬌也沒用,我不是開機場的。」
談羽咬上唇,眼裡有些不服氣:「明天再是霾,我就坐高鐵去。」
所以說人不能烏鴉嘴,不僅連著霾,高鐵票也全部賣完。談羽耍了個小心眼,沒和許衍講,只說下個周再去,偷偷買了軟臥。
三密到北京最快的那趟車是下午出發,第二天中午前到,倒也不算累人。
去程無聊,談羽抱著手機刷許衍的朋友圈,多是各路大手寫的漂亮字,字兩旁都是人,許衍從來沒出過鏡。
再往下翻,顯示的是隻開放了半年的許可權。
半年前他倆還沒認識。
聽惠邡的意思,樂和超市這幾年每新開一家分店,對聯都是許衍寫的。不僅開業這一天,逢年過節換對聯,也全都找的是許衍。
談羽有些憤憤然,這好幾年、這麼多次機會,他居然每一次都錯過了,現在連半年前的許衍在做什麼都不知道。
憤憤然過後,他又被自己的小心思逗樂,只覺得喜歡上了一個人,不該是先想以後的每一分每一秒嗎?怎麼自己最看重的反倒是相遇前,豈不是在做無用功。
他又安慰自己,及時轉變思路也行。
過了幾分鐘,又可憐自己,居然一個人在深夜的火車上自問自答、自我安慰。
談羽從小到大,每次坐火車總睡不沉,倒是這一晚睡得還行。
天剛亮時他就起床洗漱,對著鏡子照了半天,沒找到長途跋涉後的疲憊才放下了心。
提前看過許衍今天的安排,下午是空出來的。
談羽出站時給他發了訊息,是張自拍,他手指著北京西站。
許衍先是回了一堆感嘆號,緊接著就追了電話過來:「你來了嗎?真的嗎?在哪兒?走到哪兒了!我給你發地址。」
說完就掛,給他發了定位和房間號後又打電話過來:「坐火車嗎?累不累?路上別著急。」
談羽笑得和好幾個路人異樣的眼神相碰,他不在乎別人,說道:「估計一個多小時就到你那兒了,麻煩等一下我。」
話說得太客氣,許衍心想怎麼是麻煩,他衝到淋浴間洗了個細緻的澡,搬了把椅子對著門口坐好。
誰知道,才過了二十分鐘,門鈴就響了。他也沒細想,直接過去開了門,一打照面發現是阮晝,下意識就想反手關門。
阮晝人比他高,力氣也比他大,直接推開門走了進來,上下打量他一番,嘖嘖道:「是知道我要來嗎?」
「別放你的屁了,忙著呢,有事快說。」
阮晝笑了一下,快說:「你父親以前是不是成了字,有給別人看的習慣?」
父親這個稱謂一出,許衍臉上的不耐煩瞬間退了,他點了下頭:「你怎麼知道?」
「沒什麼,我就是無意間找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