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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羽愣住了,照片的事他也不是沒想過,只覺得自己和許衍到底沒被任何關係框住,無論他做什麼,都不違背任何道德。
可他卻沒想到,許衍會猜到,甚至是這樣鋪開了說出來。
這讓他覺得一顆心都泡進了檸檬水裡,一些酸澀的心情緩慢地爬了上來。
他的手從許衍的後背滑了下來,又落在衣服上。在身上人意外的眼神裡,他從許衍的脖側開始親吻,最終在鎖骨上咬了一口:「不,你不明白,我不好奇你們的關係,也不好奇你們做了什麼,我只是……」
許衍能感覺到有睫毛掠過自己的脖子,有些癢,甚至讓他顫慄,他忍不住屏住呼吸等著。
談羽說:「我只是嫉妒。」
第十三章
沒有多少人肯將嫉妒說出口。
嫉妒是所有情緒裡可謂最不堪的,就像示弱,等同於交出了所有底牌。
對於談羽來說也是,他不認為嫉妒是健康的,甚至可以說是危險。
他靠在許衍身上,聞到了一些做飯時沾染的油煙味,還有更深處散發出的香味,說道:「這種想法會讓我膽怯。」
許衍擁著他,能看見他的後頸。他抬手摸了摸談羽後腦勺最下邊的發茬,好像是剛剪過,有些扎手。
最近經常落入無話可說的境地,他嘆了口氣,和談羽疊坐在一起,只覺得不是好時光。
如果是再年輕一點遇到,也許就能將一切訴說出口。
現在卻不行,倒不是少了坦誠,或是為過去的經歷自卑,而是人在面對想要珍惜的人時,不由自主思忖過多,反倒不知如何開口。
他只能徒勞地撫摸談羽,以期傳達一些未能表達的話。
「他叫阮晝。」許衍試著說,「他姑且算是前男友,那天我確實是見他了,他給你看的都是真實發生過的,這我沒什麼……」
談羽打斷了他:「我不想聽你說這些。」
「可是我需要說,我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個討厭的……」心情好像因為談羽的些微委屈變好了,許衍捏了捏他的耳朵,「恃寵而驕!是這麼說嗎?」
「我只是覺得你不需要向我解釋這些,是張澄拍下了那些照片,你沒有解釋的必要。」
「就當你說的對,可我們開始前,我想向你交一個底。」
許衍想起為了招待好友和喜歡的人,他準備了草莓氣泡水,誰知剛才做飯一通忙,竟把唯一的飲料忘了。談羽今晚回去還得開車,喝沒有度數的氣泡水正好。
他舉著巨大的玻璃罐喜慶地走出來,問:「好看嗎?」
談羽點頭,玻璃罐本來就最襯顏色,氣泡水的顏色越往上越淺,完美地由深紅色過度了淡粉色,漂亮得很。
他聽許衍指揮,從茶几下的抽屜裡取出兩個小杯子在桌子上擺擺好。
許衍:「說實話,我還有點緊張。」
他抿了口氣泡水,被冰冰涼的飲料刺激得眯上了眼:「開始沒什麼好說的,就和所有關係的開端一樣,只是後來變了味。阮晝並不是一個多長情抑或是相信永遠這類詞的人,他強行讓我們變成了開放式關係。」
他並沒有將個中情緒剖開了講,雖說是交底,但也是保持了體面的坦誠。
談羽默不作聲,不表態也不評價。
許衍用小鑷子夾出幾片草莓放在兩人杯中,輕描淡寫地說:「遇到他時,我正處於一種非常慌亂、茫然的狀態,像盲人摸象一樣。也許你不會喜歡那時的我……」
「我沒什麼複雜的事要交待,只是以前很混帳。」談羽說完咬了下唇邊的肉,「都說清楚了,只剩下張澄,我會處理好的。」
還真是別開生面的戀愛前會談,許衍睡前還覺得不可思議,像小學生一樣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