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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許衍說,許媛就說開了:「哥哥,你這是綏靖啊。」
閆學柯喝得半醉,早想不起綏靖什麼意思了,看許衍。
許衍回頭看了她一眼,攤了下手:「你們一天不要孩子,就得頂著要孩子的壓力過一天,這不好。」
「我好喜歡她,她給我跳舞,特別漂亮。」閆學柯不是不明白,他又往桌子上趴了趴,「我最近一直在看生孩子的紀錄片,還有各種vlog,我也不是不懂,我們不能去賭生孩子對她的影響大小……太堅決了,他們都太堅定,我不行。」
「哥哥……」許媛聞了下端上來的蛋炒飯,舀了一勺餵進嘴裡,「我們女孩子很難的,就算你過了父母那關,以後他們想起,肯定催的是姐姐。」
她瞅了眼許衍,低著頭說:「你說做工作,那你結紮了嗎?」
許衍一口酒噴了出來,輕咳了一聲。
被一個高中生靈魂質問,閆學柯也愣了,他搖頭:「沒有。」
「你就算做了結紮,真後悔了想通都很快,這些都只是物件上的問題,真正的問題在心裡。」許媛問,「哥哥,你捫心自問,是不是想讓姐姐給你生個孩子?是不是覺得有個孩子才是你們兩人之間的圓滿?」
許家還有這種風水,許衍往椅子上靠了靠,端著酒看閆學柯。
小閆想了半天,有點難過,但他還是誠實地點頭:「想,我想要一個我們的孩子。」
「這不就完了,你現在堅定,以後很可能會想不就是生個孩子:我們賭一把,萬一你是幸運的孕婦,萬一懷孕對你影響很小,恢復個一年半載,再跳舞也可以。」許媛說,「但這不是可以拿來賭的事。」
成年人還是耳根子軟、心窩子淺,許衍攔住許媛,沒讓她繼續說。
他把閆學柯的酒杯拿到一旁,拍了拍他後背:「要真喜歡,你得幫你們堅定,想要孩子沒什麼,但你只是想要,對她來說就是很殘酷的一件事……」
閆學柯幾乎要哭了:「我沒有——我就是……你不要說讓我換下一個,我堅定,我真的酒醒之後就堅定。」
越勸越回去,閆學柯喪得肝膽俱裂,恨不能以頭搶地。
他似睡非醒,許衍給何露打個了電話,何露沉默半天,不一會兒還是過來了。
終究是這兩人的問題,許衍領著許媛往邊上坐了坐,也跟著吃了點兒東西。
「唉,感情真是苦死人了哦。」許媛託著下巴看那邊,活像個哲學家。
「把你閆哥哥問哭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這不是忍不住嘴嘛。欸!」
許衍跟著她的視線回頭,見談羽正推門往裡走。人來了倒沒什麼,只是他手裡還抱了幾大束花,配得漂漂亮亮的,粉色的飄帶直垂到他腰際。
談羽過來先遞了一束給許媛,又把再小一點的放在離何露不遠的地方,最後才把最隆重的一束放進許衍懷裡。
許媛:「我看世人皆苦,就你甜。」
第二十三章
花兒很漂亮,不是靠數量取得壓倒性氣勢的那種,而是精心配成的一束「詳略得當」的花。
許衍勾了勾飄帶,有點驚喜:「來就來了,還帶什麼禮物。」
不要說許媛,連談羽都笑得繃不住表情。
許媛在旁邊大喊衍哥兒不解風情,被她哥無情地推到了一邊。
顧著閆學柯還沉浸在傷心裡,許衍拉著談羽找了個角落坐下。
他又賞了一遍花,發現都很新鮮:「有花店開門了嗎?我們今天在外邊,真是十門九關。」
「想給你送花,到處都轉了轉,總有開門的。」
不能免俗的,許衍湊上去聞了聞,被自己的動作逗笑,他說:「沒什麼香氣。」